“我没说错,有的事情你该比我心里有数才对!”赵沁宏冷冷的看着他,脸上隐隐有兴奋的红晕,似乎是因为看到了这往日不可一世的大哥此时的慌乱而兴奋。
“原来,是父王”赵沁华一屁股跌坐在地,尽管曾经想过,尽管不愿去想!但事实很清楚,除了自己的父亲以外,谁又会对母亲有如此的恨意。
即使是皇子,但皇子之多,并不是每一位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年轻时的容王并不受老皇帝的器重,为了权利他也必须给自己争取机会,培育自己朝堂上的党羽。除了皇子的身份外,在政治上他的力度甚至还比不过一些的权臣。
联婚是最好的办法,果然,当他违心的将那看似年轻貌美,暗地里却毒如蛇蝎的千金小姐迎娶进府以后,得到了他所希望的支持。在朝廷上说话越来越有分量,在百官之中的威望越来越高,而有了展现能力的机会,连老皇帝对他说话时都有着他渴望又不敢奢求的亲情。
豪门恨事,在光鲜奢华的背后!总是充满了上不了台面的血泪,阴霾,嫉妒,恐惧,残忍,如果没有一张遮羞布掩盖的话,越大的门楣之内越多的阴暗,每一个成功的背后充满的都是无尽的肮脏。
“是啊,父王隐忍多年了,你以为你们做的事他不知道么?”赵沁宏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你的生母,那个毒如蛇蝎的女人。你以为父王不恨她么?恨啊,容王妃啊,杀了多少他的子女,又杀了多少他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外公当年权势极大,你以为父王真的有那么好的脾气隐忍她数十年。”
“那又如何!”赵沁华不甘的咆哮道:“即使如此,我依旧是嫡出世子,我依旧是未来的容王。”
“是啊,嫡出!”赵沁宏一时神伤,却又不免嘲笑的说:“说到底,父王再怎么恨那个女人,你依旧是他的儿子。这次你做了这么糊涂的事,父王还严嘱我要平安的把你带回去,他是个疼爱儿子的好父亲,可您呢,却是个不知报恩的畜生。”
说话间,张觉将搜集来的帐本等物递上,还有一些信封什么的!赵沁华一看顿时双眼通红,一边欲抢一边吼着:“还给我,不许动我的东西,你们这些狗奴才。”
砰的一下摔倒在地,胸口疼得一阵的发闷!赵沁华忍着剧疼抬起头来,满面的不敢相信。因为这次羞辱他的不是恨极了他的弟弟,而是在他眼里不过奴才而已的张觉。张觉拍了拍脚上的灰尘,冷冰冰的说:“世子稍安勿燥,莫要让属下为难。”
单是言语冒犯已是极大的不敬,更何况他居然出脚将赵沁华踢开。韩巨看了顿时是面色一变,往日的话自然是要喝骂一顿护主,可今日的形势,却让他硬生生的忍住了这种几乎本能一样的冲动。
林理看着也是惊得楞了一下,回过神马上识趣的低下头去装作看不见。
“世子,别乱动!”赵沁宏居高临下,不屑于去看他狼狈的模样,拿起那一个个信封看着,嘲笑道:“好斯有礼啊,门主亲启,门主亲启。”说着话的时候,他开始去拆那些信了。
“不许动我的信!”赵沁华不管身上的疼痛,疯一样的冲过来,但张觉早料到他有此举,马上一个小擒拿手将他押住了。
“兄长诗才情甚佳,小弟腹无点墨,真该拜读了。”赵沁宏得意的笑着,拆开那不曾拆过的信封,拿出信纸来念道:“门主安好,沁华有礼了。京城一别,不过数日,沁华却觉三秋有余,每每月下思佳人,涟想余下尽是门主娇声倩影,寝食难安,夜夜思梦煞是磨人”
“不许念”赵沁华疯一样的挣扎着,即使被押住了关节疼痛异常。但他扭动得却更是剧烈,甚至胳膊上已经传来了嘎嘎的声音他也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