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带在身边,刚才又把剩下的面团发了做面汤。这会儿等醒面的工夫,正好缺个人说话。
叶小安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是不太相信吉时c算/命这种东西的,但他本身出现在这里又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不过陈喜弟也不等他说什么,接着絮絮叨叨地说下去:“他第一回出门的时候跟你现在差不多大,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他爹赶牛车拉他们去过县里。可他说走就要走,谁也劝不住。我给他收拾了东西,送他出门之后也是睡不着。等以后啊,你就会习惯了。”
“让么么担心了。现在去安南城的路他也熟悉了,么么还是放宽心些。”叶小安倒没有那样提心吊胆,现在世道还算清/明,只要做事低调钱财不露白,应该不会无端生是非。
“宽心什么呀,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以后你就明白了。”陈喜弟将和好的面团盖上湿布,叹了口气。
叶小安也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才是真正的家人,但又觉得过度担忧是杞人忧天了。
“不说这个了,你才是他屋里人,进门以来他又是第一次出门,说多了要把你吓坏了。”陈喜弟看他神色,以为他心中难受,又道:“这么看来,你还是赶紧生个孩子好。不但能拴着他的心不要再往外跑,即使他出门屋里还有个人陪着你。”
他说的可是掏心的话,他们家孩子少,两兄弟感情又好才没有什么矛盾。要是那些分了家单过的,这样可不得留下刚过门的哥儿在屋里独处。要有个什么事,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没你。
以前从未听他提起过孩子,如今忽然说上这事叶小安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愣了会儿才积极上前道:“我知道,不过这事也得随缘么么,我帮你切面。”
陈喜弟以为他指的是进门至今一直没怀上,也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思量着要去弄点补身子的东西。
春播过后要间苗c除草,虽然地不多,但是叶又平一个人还是够忙活。尤其是家里有个“外人”借住,吃穿用不时还要提出种种要求。以往他是起床就往地里去,什么时候饿了再回家。可现在不得不掐着时辰,辰时一到就要收拾东西。
头脑晕眩的症状要久养才能彻底好转,苏木耐着性子躺了几天,还被逼着一天三顿喝有蝎子尸体的药汤,这日终于熬不住爬了起来。
这几日他观察过叶又平的情况,他喉咙不能发声至少已经有十年了,治疗起来其实把握也不大。要不然当初他尽管一口打包票,也不用说出用金子补偿的退路。
苏木喜欢自己亲手去采药。同一味药材什么时候采,用哪个部位用药都有讲究,有些药材年限不同能发挥的效果也有差距。如今又是在这个穷乡僻壤,苏木走了几步没有大碍,就往山上去了。
林下村的山不高,平日里除了砍柴割草也少有人来。至于地上的草药,那是少有人理会的。村里人贯常能认得的,除了艾草也只有平时用来煮水治孩子瘙痒的蛇舌草了。苏木来到山脚下就发现两样自己要寻的草药,采摘了些又休息了会儿才继续往山上去。
要说也是李金原活该运气背,以前叶又平和叶小安在家里干活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有尚未到农忙时段他们就会忙不过来。叶根宝每日下田干活之后就脾气暴躁,指着他骂一顿算是轻的。他自己要干地里一份活,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真是半点不停歇。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几日叶禾茂身上和手脚都长满了红点,一刻不帮他挠着就哭闹。可光挠也不行,久了皮肤被挠破,事情就变得更棘手了。最后还是刘丁文的公爹提醒他,让他赶紧拔些草药煮水给孩子泡上。
苏木见到他时就看到他拔了一堆尺来高的野草。他的记性很好,虽然李金原已经憔悴了很多,后面还背着个孩子,但光从侧面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他性子懒散,上次已经教训过他也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