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顶撞老爷c切记切记!”
“谢谢忠叔的忠告,小侄记得了。”
短短一段路刘继业却走得颇为沉重,深呼吸一口然后越过门槛,见到了正坐在正堂上的父亲。茶几上放着已经冷却的茶,和一叠纸。眼尖的刘继业立刻知道这是自己寄出的信。
“我算算你今日休息,料到你应该是会回家的,便坐在这里等你。”
声音略带沙哑,稳重似乎毫无感情。
刘忠悄悄退下让父子独处,顺手轻轻关上了大门。
“你这信写得真是繁复罗嗦,国文真是不及格!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送你去那洋人书院,学得一身扈气来!不服管教!目无尊长!一意孤行!!!”说到这里刘寿昌重重地拍了桌子,连茶杯也跳动了下。
父亲上来便来个下马威刘继业却反而放心大半;他最怕的是父亲毫无脾气,那样事态才是严重。此刻自己只需服个软,说几句好话让父亲发泄一番等平静下来再好好解释,事情应该就能解决。
于是在接下来的怒斥和骂声中,刘继业便噗通跪下,满口称是c连连告罪,由得对方怒骂。
骂到口都渴了的时候,刘寿昌也不多想拿起茶杯喝了口冷茶差点喷出来,表情奇怪的让刘继业只能强忍住笑意。
扭头将口中茶水吐回茶杯中,刘寿昌用袖子抹了抹嘴。
“地上冷,起来吧。”语气虽然还是很冷,却已少了些怒气多了点平稳。
应声而起,刘继业小心地走到一旁拿起茶壶给父亲倒上热茶,再退到一边。
“此事你实在莽撞!大胆!”
“孩儿无奈出此对策,现在想来是莽撞了些c应当与父亲商量才是,也不晓得为何当时昏了头脑还望父亲原谅!”
“何事不可与为父商量?需要背着为父暗地行事!?我看你眼里是没有这个家,更没有我这个父亲了!”言辞依然的严厉,给人的感觉却与一开始有了不同。
说了几句,见儿子站在一旁态度恭敬莫不吭声,刘寿昌语气也慢慢缓和了下来:“为父前几日亲自去厂房看了看,又托人询问了江浙沪一带面粉价格,还有上海荣家面粉厂的经营状况你所调查确有依据,这面粉似乎确可带来利润若非如此这次定饶你不得!”
还有一个理由刘寿昌并没说明,那就是自从甲午国战之后这钱庄生意越来越难做,中国局势动荡c这么些年来无数钱庄倒闭破产,由于互相举借又造成更多关联钱庄闭门歇业。最近三年来利润不仅微薄还时常亏损,前些日子天津同行遇到危机已是倒闭了不少老字号。钱庄举步维艰,也不得不让压力倍增的刘寿昌思考新的方向。在巡视江浙一带生意的时候脑海中就已不时闪过儿子举办面粉厂的建议,甚至打算回宁后找时间与儿子再好好商谈。
虽然儿子先斩后奏很是让他不高兴,但等冷静下来后想想这未尝不是一个转移投资的机会。最近官场改革派洋务派大占上风,这兴办实业很是吃香说不准也是一个来钱的路子。而一直乖巧孝顺的儿子居然会做出盗取自己印章c擅自挪动巨款的行为,刘寿昌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恼怒儿子冒犯了父亲的威信,大逆不道!但心中未尝不欣赏他的敢作敢为和决断。儿子真的长大了,刘寿昌一边生气却同时欣慰。
最终还是父爱让步于恼怒。在敲打敲打对方,重新树立父亲的尊严后,还是选择了原谅。
既然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刘寿昌也只能开始努力置办这面粉厂:“我准备从总庄抽调一批管账c伙计入厂。既然我们拿了大头,也理应由我们做主。这次与二房合作,管理权必须归长房!这事情你不必和继嗣直说,但必须明确表露出来,省得对方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遐想。”
“这是当然,我们拥有绝对控股权,厂里面的事务理应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