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灭魔,那也是‘杀’,只不过将来被我所杀的妖魔会有罪业缠身,不会让我染上杀业。我如此行事,只为我之修行大道,本意可没有‘慈悲济世,造福生灵’那般伟大。”
钟以铮板着脸不说话,夸道侣,还被道侣嫌弃。
风夕崖看着他,若不是周围有人,他当真想去搂住钟以铮,仔细亲咬钟以铮那张线条冷硬的嘴巴。风夕崖按下胸中的涌动,传音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立派甚至立教都是名头,我一人之名,与一派甚至一教之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再说,一人之名偏于私,教派之名偏于公,我可没有白月道人那种能够以一人之力扶持潜龙登位的仙家修为,我欲行功德大事,自然要有个教派名头顶在前面,才好显得底气雄厚c光明磊落c坦荡正派。”说到后来又带上了笑音。
钟以铮不与他计较了,为印证猜测,又沉声传音问道:“师弟,功德之法,就是你那感悟?”
风夕崖回道:“相去不远。我那感悟可一分为二,都与功德相关。一个就是刚刚向师兄说过的,《白月金蝉录》之根源在于上古慈航道人那九字真言,若有功德加身,我当能效仿白月道人,在修行上平步青云也不无可能。二个就是这段时日,我频繁催使天月鼓接引天威,便想,那九天月华清辉,如果能被我全部炼化吸收,我岂不是可以继续进境神速?念头一起,便有感应,我将那感应细细琢磨,而今才有领悟:天月鼓乃是祈愿之宝,由它接引而下的月华清辉乃是仙台天威,若有功德加身,我便能借助天月鼓,强行吸纳天威之能而不伤”
钟以铮神情郑重,没有意外,一是有些猜测,二是有先例在前,只是想:师弟又要进境神速了?
风夕崖将自身感悟和其中道理以神念传音,细细说给钟以铮。
钟以铮没有分心,他一面以冥煞法力包裹住自身和道侣,一面谨慎验察着道侣的传音,以防道侣疏忽大意埋下隐患。随着道侣的传音,钟以铮发觉,自家道侣已经周密严谨的考虑了透彻,确实仅仅是说与他知道而已。紧迫感再度袭来之余,钟以铮同时微觉失落,说不上来是什么缘故。
风夕崖说完,又道:“蝉乃先知先觉之清高洁物,我修行《白月金蝉录》,在推演卜算上面便有些神通。与师兄缔结道侣契约之前,我心生感兆,乃是吉兆,却摸不着头脑,直到与师兄缔结道侣契约,回归钟氏祖地,我才确定,那吉兆便是天月鼓无疑。天月鼓,滋补淬炼我之法力,助我向清净四方界中灌注清净之光,现在,它又有可能推我直上云霄,攀登仙台。”
说到这里,风夕崖敏锐的察觉到钟以铮那一丝异样,心中一动,只觉有暖流燥热,他不动声色,传音感叹道,“说到底,师兄才是我之吉兆,能与师兄缔结道侣契约,可谓是我此生幸事。”
钟以铮剑眉微动,蓦地心情大好。
风夕崖也是欣悦,但眼下可不是说笑之时,他说这么多,也有引出一句话的目的:“师兄身上必有钟冥兄长赐下的异宝遮掩天机,让我无法推演到师兄一身气机。不过,我晋升渊海七层之后,卜算秘术精深了许多,循着我与师兄之间的道侣契约法则,却也得了个有些模糊的结果。”
钟以铮道:“唔?”鼻腔传音法。看来道侣总爱推演他。道侣将立门派确实特殊,不会离开钟氏祖地,那功德之法也不会与钟氏有何矛盾,道侣既然能以功德之法辅佐修行《白月金蝉录》,炼化九天月华清辉,那么,他当全力相助道侣,岂能心胸狭隘,紧迫不安,而有甚失落?
风夕崖笑道:“天机结果虽是模糊,但依我猜测,师兄在这世上,可是还有个外甥?”
钟以铮意外他说的是这个,沉默之后,稍稍点头:“确有一个外甥,已有数年未见。”
数年?不是十几年,而是数年。
风夕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