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得罪过风府的人,若是不赶紧向风府弯腰赔罪示好,只怕不用多久就没活路了啊!更别说,风夕崖本身的修行早已扶摇直上势不可挡,再有这种凶悍道侣双修,异日成就谁能限量?
宝伞下一片诡异的沉默。
宁霄脸皮尤其精彩,青红交加,又带着终于看清现实的黯然。他怔怔的看着淡淡微笑的风夕崖。
风夕崖始终没有正视过他。
宁霄胸中一堵,突然极想质问。但是质问什么,他又不知道。
他下意识的看向风夕崖身边的钟以铮,蓦地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浑身僵寒来自何处。
眼看钟以铮似要转头看来,他急忙收回目光,微微低头,再次紧闭双目,暗暗握紧两只手掌。
与钟以铮一比,宁霄只觉站在风府门口的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一只任人围观戏谑的跳梁小丑。他几乎能感觉到其他人看过来的异样目光,能听到围观者嗡嗡的拿他和钟以铮做对比的八卦议论。
半年前他还在嫌弃风夕崖懦弱内向不懂人情世故,他明知姐姐可能在设计逼迫风夕崖强行断绝道侣契约,却只是默许,没有去了解和阻止。他的知情和纵容还让他遭受了一些契约反噬。轻微的反噬是什么滋味,他亲身尝过,风夕崖单方面强行断绝道侣契约的反噬是什么滋味,他也曾想象。他也是怅惘,心存愧疚,想过以后要适当的照顾风夕崖一下
但是现在,风夕崖的言行举止c处事方式c沉稳气度c修为天资,都在明晃晃的告诉他,风夕崖已经变成了一个任凭他旧情重燃心中火热,却也只能可望而不可及,高攀不上的人物了。
周围的围观者中,有见识的都在沉默或者暗叹,但大部分还是看热闹,觉得自己以后也有传说可讲了。
还有先前方家c宁府闻讯赶来的几波护卫和客卿,他们都是被邹锦和郑郑墙顺手扔到围观人群中的,之前一直靠近不了风府门前。方家坐镇着的方昊穹没有亲来,因为邹锦只是灵池九层,也只是困住方星野,没有予以伤害,方昊穹还得要些脸。
现在,那几波护卫和客卿都默然无语,如同梦幻。
风夕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他转世后修行时间太短,此身修为刚到灵池二层,距离前世修为天差地远,若是再给他两年时间,一般情况他都不需要再借势而为,自己随手即可处理,现在却最好借势来保护风府。
有势可借,不借才是傻的。
说来话长,风夕崖只是吩咐了武寒一句,又扫看了神情各异的诸人一眼罢了。
武寒在这半年间时常得到风夕崖的灵丹厚赐,修为进步不小,刚刚晋升至灵池九层。
他自然也看得出,郑郑墙已经被钟以铮信手而为般的隔空一指给点得僵如木雕,如今正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他心下的惊疑骇异简直不比郑郑墙少,但他见过不少风雨人物,面上不动声色,只恭敬应道:“是,少爷。”当即亲自点了两个稳重的护卫去将郑郑墙抬进府来。
郑郑墙虽然已被钟以铮冻结,但他体内的法力威压没有消除,仍旧清晰可感。
抬着他的两名护卫都是凝元七层,距离灵池境界都有无数差距,更别提距离渊海二层的强者了。可是现在他们却像是抬着一头肥猪似的,将渊海二层的郑郑墙抬进了府门
“邹道友。”风夕崖看向邹锦。
邹锦呆愣愣的维持着宝伞困住宁魁等人,傻乎乎的目送郑郑墙被抬进风府,听到风夕崖叫他,他连忙回过神来,不知所措道:“风,风,风道友,我,我,我”
风夕崖抬手指向宁魁等人,平静的笑道:“可否请邹道友去别的地方与这些人解决争端?我风府大门还要留作进出之用,无法当作你们争斗的战场。再者,我风府虽是清静生活,却也有强者护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