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凝眸细看了破军十六卫两眼,而后像是重新认识风夕崖一样,俊颜略有失神。风夕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宁霄心下微觉不适,随即回神,眉头微蹙,收回了目光,心中忽想: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半年不见又当如何相看?
“杀!”
风夕崖第四次一指郑郑墙,认死理似的,就逮着他不放,口中淡淡的道,“此人与我素不相识,怎会突然包藏祸心,平白无故的为我风府招惹仇敌祸患?其中必然暗藏阴谋,将他与我拿下!”
“我,我”我去你的阴谋!我老郑就是玩玩,我穷开心不行啊?郑郑墙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拿着一点道理当令箭的,心里暗暗磨牙诅咒,口中则叹道,“邹兄,你瞧瞧。”
郑郑墙胖脸上带着无奈嘲弄的嘲笑,对着旁边一身白虎皮装的青年摊摊手道,“风家少爷多么霸气,他是硬往我头上安罪名要打杀我啊,实打实的把我这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是不敢陪你在此处站下去了。我劝你也赶紧收了宝伞,免得那风少爷向宁家方家示好,联手除了你”
郑郑墙一副快言快语的模样,说完不等破军十六卫再凝聚杀招,转身便要离开。
“郑道友还在挑拨离间。我风府谨守一个‘理’字,邹道友若是讲理,我岂会与他为难。你却不同,你口蜜腹剑,玩弄是非,看似是为我好,实则却用阴谋诡计害我,我怎能让你轻易离开?”
风夕崖在郑郑墙说话想要离去时,便开了口,话中带着一丝寒意。他转头向钟以铮道,“钟师兄,请你帮我拿下这贼子。我怕他另有同谋,需得找他好生详谈,问询问询。”
若是不用些手段,留些东西,他如何安心跟随钟以铮离开?
看到钟以铮那张道侣契约的时候,风夕崖便知道自己需要跟随钟以铮前往钟氏祖地。而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把风府全都带走,他没有那个本事,钟以铮不到仙台境界,也没有那个能耐。他就算日后有心将风府搬到钟氏祖地去,也不可能是现在,更不可能仓促而就。
尤其冰玫也离开了风府,那么,他在去钟氏祖地之前,便要为风府留下点什么东西。
像郑郑墙这种有事无事就喜欢坑人的祸害,你不得罪他,他也要坑你取乐,你得罪他,他更要坑你报复。一面脸上笑呵呵的,一面就把人给卖了。这种人,身为一名散修,却因为保命手段极多,至今都安然无恙的肆意活在世上。风夕崖既然被他坑到,又把他得罪了,那么,对他不是杀就是留。尤其风夕崖如今正是手中无人的时候,岂能放任他溜走?
他要留下郑郑墙这个满肚子坏水咣当的祸害,将他制成一条不得不忠心的看门狗。
“你我道侣,何须用‘请’字?”
钟以铮睥睨着扫过宁霄c邹姓青年,看向转身欲走的郑郑墙。
道侣?
宁霄陡然脸色一沉,难以置信的盯着风夕崖。
身穿虎皮的邹姓青年也蓦地瞪眼,又看向转身要走的郑郑墙:“郑,郑,郑兄,你,你说,这,这,这是,咋,咋,咋回事儿?我,我,我听说,他,他,他断绝,道侣,契,契约,了啊”
邹姓青年的确便是邹锦,被辰星国皇帝封为昇龙将军。他是个结巴。但他结巴得快,所以说话也快,那些话一溜烟儿的蹦蹦跶跶着从他嘴里跑出来,居然还有一点异样的节奏感。
钟以铮彻底无视了他,没有任何威胁性。
钟以铮暗中稍稍催使了一下阿鼻魔衣,站在自家道侣旁边,一手随意的背负在身后,一手雷厉风行的抬起,对着郑郑墙仅仅那么一指,而后抱起臂膀,淡淡的道:“已成,可派人拿他。”
他用眼角余光不以为意的看了风夕崖一下:信手可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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