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崖面色淡淡的站在府门口,安静的扫看着府门外台阶下大街上的众生相。
眼前这种情形,别人或许看不清听不透,风夕崖却是一眼便看穿了的。
那名催使宝伞的青年看似在帮风府出头,实则显然是要暗中逼着方家c宁府之人硬闯风府。如此情形下,那名正在肆意高呼的胖青年的话里话外,便也俨然透着另一种别有目的的意味。
如此二人的行为,是最让风夕崖皱眉暗恼的种类之一。
如果他们强行出手相帮的是别人无力抵抗的,那么便要两说。便如钟以铮,风夕崖只会说他“略嫌霸道”,实际上还需承他的情。但是眼前出现的两个人,显然与钟以铮不是一类——
他们强行帮你忙,却是把你完全可以轻易打发,根本不需要帮助的小事闹得喧嚣不休,他们大肆作为,表面上还是道貌岸然,一副“我是为你出头为你好,你没必要过于激动感恩”的模样
风夕崖眼眸幽深无波,一眼扫过,心下便有计较。
“哎,风少爷,您可算露面了!邹兄帮您堵着这些不识好歹的,就等您出来用肉包子打狗呐!”那名胖青年突然高声笑呼,又向风夕崖拱拱手道,“风少爷,我是街头拐角那个卖包子的郑郑墙啊,郑郑墙,两个郑,一堵墙,您还记得不?去年那个刚下雪的冬天,您还买过我的包子呢。”
围观者早已听出来他绝非常人,又听他说得别有含义,便有人偷偷笑起来。
与此同时,伞内伞外的人一起看向风夕崖。
风夕崖白衣玉带,黑纱方冠,颀挺笔直的立在府门处,挺拔安稳得如同一株杨松。
方星野c慕容成吉c宁魁c包括已经半年没有见过风夕崖的宁霄,还有那名催使着大伞的蜡黄英俊青年,看向风夕崖时目光神色各不相同——方星野c慕容成吉等人都是恨怒迁怒,宁魁则是无奈的摇头叹息。宁霄是强作镇定的失神怔怔,那名宝伞青年则是饱含满意的灼灼期待
没人多注意钟以铮几眼。
钟以铮在靠近府门的时候,便心中一动,暗中收敛了煞气威压。
现在,钟以铮身上只带着若有若无的低微法力气息,好似是个普通的贴身卫士。他这样做,一是想要先看看自家道侣的手段,二来也免得自己威势太强,直接震慑得群小俯首帖耳,让他不好发作。他却是要在那些跳蚤最为嚣张的时刻出手,才能让自家道侣看清他的能耐。
扮猪吃虎,先抑后扬,他当然也是懂得的。
钟以铮面无表情,抱起臂膀,铁柱子似的站在风夕崖旁边,双眸漠然,像是个等待出场的英豪。暗中则是继续不厌其烦的感应自家道侣的存在,同时也传音把某些人的信息说给自家道侣听。
“郑道友。”
风夕崖无视诸人的目光,径直看向那个自称郑郑墙的胖青年,淡淡的道,“初次见面,郑道友怕是认错人了。风某可从未见过有谁能像郑道友这般风采特异戏谑肆意。”
不等郑郑墙再开口,他又看向那名催使宝伞的青年,抬手微微稽首,仍是淡然道,“多谢这位道友盛情好意,但我风府也不是谁想进来便能进来的。我不方便见客时,自有护卫守着府门,不曾进府的人大可从容离去,不会被谁堵在这里羞辱。若是道友与方家c宁家另有什么矛盾,不妨换个地方调解,如此这般堵在我风府门前压迫相欺,若让不知情的人瞧见,怕要说我风府得志狂妄。”
那名催使宝伞的青年正在看他,一听他这话,顿时面色微变,醒过味来似的转头看向郑郑墙。
郑郑墙眯了眯眼,哈哈笑道:“风少爷,我们只是路人,出手相帮本也没指望风府感恩,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我这位邹兄闻说风少爷是人才俊杰,要我帮忙出个主意,我看在他的面上,才帮你风少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