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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眼泪蓦地汹涌而出,身体抖得像是筛糠,“可惜,可惜”

    他声音极低,几乎说不出话来,也没说出到底可惜什么。随即他止住了颤抖,转过话头,又哭又笑的问道,“夕崖我儿,你可知道,钟道友怎会无缘无故的求他兄长出手救我?”

    风夕崖当然知道。事情都明摆在他眼前了!

    正因知道,他才没能及时将心头的龙卷风灭杀。他微微低着头,身体更为僵滞,面上也是怔怔不语,好似还未从父亲历经磨难c将有灭门之祸c得罪仙台强者等惊人的信息中回过神来。

    风吉泪眼含笑,轻轻拍着风夕崖的胳膊,欣慰的说出答案来:“因为这位钟道友倾慕于你,才会煞费苦心的想法子寻到为父,又救出为父啊,夕崖我儿!”

    好像他压根儿就没说过什么“尧天第一强者”,什么“百年契”,什么“八百美男”似的。

    钟以铮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脊背一紧!虽然仍旧刻板着脸抱着臂膀,双眸也继续锋锐的盯着风吉,看上去一直都像是一柄凶厉魔刀似的杵在那里,但他面上的阴狠却褪去了几分,眼角余光也居高临下的稍稍留意了一下风夕崖的反应。

    风夕崖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冰玫突然转过脸来打量钟以铮,冷脸对冷脸,像是在验看儿媳似的审视着钟以铮的跟脚。

    钟以铮无视她的目光。

    他守了风夕崖三四天,当然知道这只颇有实力的女妖跟风夕崖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块冰块那般清白。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女人,还是个妖修,他现在哪有闲暇理睬!

    梅园之中,闻声赶来的张元平c武寒c护卫c仆从们都被风佳妍远远的拦住了。

    风夕崖c冰玫c钟以铮三人一直都未曾开口,全都是风吉一人在那里或哭或笑的哽咽着说话。

    风吉此时便在欣慰的笑着,看向风夕崖的慈和眼眸中充满了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欢喜感慨。他忽然想起什么,胡乱地抹了把泪,匆匆说道:“对了对了,为父这里有一枚令牌。”

    他从袖中摸索出一枚半尺长c深黄偏褐色c呈条形的木质令牌。

    令牌一出,钟以铮c冰玫c风夕崖瞬时将目光凝了上去。

    那枚木质令牌表面上空荡荡的,正面只篆刻着一个“请”字,背面更是什么都无,看上去简陋寻常。但是令牌一被风吉取出来,其上便隐隐散发出一阵无形的道韵——不是威压,也不慑人,唯有道行不浅c意境精微的修行者才能感应得到,那是一种超越凡俗c出尘世外c暗藏仙韵的微妙道意。

    风吉将令牌塞入风夕崖手中,沙哑的笑道:“我儿,这就是那尧天第一强者赠我的令牌。”

    咔吧!

    钟以铮又将一双拳头握得发出爆脆的轻响,刚要缓和一些的脸庞也霎时间再度铁青下去。不过,这次他没有爆发煞气,只自寒眸看着风吉。他阅历匪浅,到了这时,他已经隐约猜出了风吉的目的。

    风夕崖也有些察觉,猜到父亲想做什么,心下复杂得很,着实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他被动的握着令牌,若是平常时候接触到蕴含仙家道意的宝物,他定会欣喜的感应过去,以求能得些领悟,但是现在,他不仅不知该说什么,连嘴角都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两下。

    冰玫看了令牌几眼便收回目光,重又打量起了风吉。

    风吉还是那样悲苦恍惚。他笑着缓缓的道:“夕崖我儿,此事巧之又巧啊。三年以前,为父求到那位仙家强者的山头,话中提及我儿乃是阳木灵根,那位强者便给了为父这枚令牌。我儿,你道这是为何?原来,那位强者虽是道行通天,神威莫测,但他此前数百年来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现下他要寻求一位适合的道侣相伴,同修那通天大道,我儿是阳木灵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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