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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又是放松又是复杂,迅速思量着此事前后。

    那名强人没想伤他,又能完全隔绝冰玫的感应,或来或去都没有惊动到冰玫,还能让他推演卜算不到一丝半毫的气机那么,他便不好冒冒失失的立即去跟冰玫说起此事。万一那名强人就在附近,或者马上再来,他这样做只能导致事情进一步恶化,冰玫怕是护不住他,最终还是他来受难。

    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对待,风夕崖深思熟虑,心下便有计较。

    他回到卧室拿了一只蒲团,走到院落门外,坐在树下吐纳修行。

    过去许久,安成突然急匆匆的奔来,在风夕崖两丈外停下。他虽然焦急,却没有慌乱,先自恭敬轻声的向风夕崖行礼请安。风夕崖正在修行,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安成连出声都不会出。

    风夕崖有所感应,缓缓收功,轻轻点头。

    安成急忙禀报说:“少爷,府主大人和裕书侯爷联袂而至,张老请您赶紧过去向两位贵客问候。”

    他说的府主不是指某一家族的家主,而是指这南胜城的府主官位上面那位——南胜城台面上的掌权者,一直闭门静修不太过问是非的平宵白。

    裕书侯爷自然就是高瑞。高瑞的侯爵之位是夏山州的文侯,地位尊崇,权力不小,但他的权力在南胜城中,乃至在整个夏山州里都不包括实际的官方兵权。

    风夕崖便睁眼起身。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本已没落的风家突然多出一位濒临仙台境界的妖修,又把田家家主打得生死不知抓进府来,南胜城这两位明面上的掌权者没法不被惊动,来的人也肯定不止这两位,其他强者只是没有进府罢了。

    平宵白和高瑞都是渊海九层的强者,他们过来风府,风夕崖无论身份还是修为都是晚辈,理应过去行礼问候。

    风夕崖早有准备,有艮山寺鉴虚和尚留下的佛印作证,任谁都挑拨不起什么波浪来。

    他不动声色,先仔细看了眼四周,暗暗轻吁一口气:那位钟姓强者没再回来,很好。不管什么原因,走了就好,最好走远一些,千万别再回来添乱了。他这处庙小,请不了大佛,他也着实奉陪不起,那一主一宠很显然都非常人啊。只盼再不相遇。还有,他可以去跟冰玫提及此事了。

    顺带着,他也给自己敲响了一记警钟:

    灵宠虽然极为难得,但要寻找灵宠,为保险起见,必须寻找一只乖巧c懂事c听话的。那种自作主张的灵宠,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害人害己,带在身边风险太大,灵智再高也是有不如无。

    风夕崖此前的顾虑十分必要,最初,钟以铮的确没有走远。

    钟以铮在风夕崖卧房中消失之后,闪身直上云霄,隐身立在风府上方的云层中间。

    他一张大手攥着冥蝶精,面色铁青中又泛着臊红,青红交加,宛如黑色,好不精彩。

    他何曾经历过这等羞愤之事?

    刚才他听到冥蝶精战战兢兢的坦白,再面对风夕崖谨慎的询问之色,刹那间他僵硬着暴怒尴尬到极致,几欲狂暴的想一把捏死冥蝶精这个自作聪明的小东西,再即刻施法抹去风夕崖的那段记忆!好在他道心清明,知道何事当为,何事不该做,才没有过度失态,只将暴虐之意施加于木椅上。

    “钟以铮,钟以铮,咳咳,我,我喘不过气来啦”

    冥蝶精在钟以铮手心里挣扎。它真的怕了,痛苦,颤抖,泪流不止,它怕钟以铮真的会杀它。

    钟以铮平举着手掌,一点点收紧力气攥着它,死死的盯着它,面庞黑如锅底,一语不发,杀意从他双眸中电射一般刺射出来,犹如实质一样刺在冥蝶精身上。

    冥蝶精惨淡颤抖,呼吸艰难,在钟以铮手中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

    钟以铮这才缓缓松开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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