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地面。
风夕崖向田耀盖说“不要隐瞒内情”的话时,马车中没有半点动静,好像恢复到了最初的无声无息。但是田耀盖知道,有一道隐隐的寒意从马车中的妖修身上锁定到了他的神魂上。
田耀盖见此情形,心头如堕冰窖,知道事情难以善了,再也犹豫耽搁不得。他一咬牙,眼角余光扫了眼昏迷中的儿子,狠下心猛地的顿足飞天而起,驱使法宝护体和拼命飞遁,同时留下一个带着侥幸期盼的话音:“晚辈先回府准备厚礼,稍后便去向前辈赔罪!”
三名随他前来的灵池修行者没有发挥半点作用,都是惊疑不定的驱使宝物随他飞天而去。
“可笑。”
冰玫冷笑一声,端坐马车之中,素手轻扬,对着田耀盖飞去的方向隔空一拍,同时说着,“你要杀我,未曾杀成,这便要走?我说你找死,你当我是玩笑?”
随着她将手一拍,三道青丝在田耀盖颈后无中生有。
田耀盖周身宝光环绕,湛蓝水光c迷蒙白光,还有衣内保甲被他激发,层层防护之下,他更是拼命催使“穿云舟”疯狂飞遁。但是突然,他脖颈一麻,只来得及升起一个不敢置信的惶急念头,便头脑一片空白,似是昏迷,似是封禁,似是堕梦,再也凝聚不起任何理智和思想。
渊海一层,堂堂的所谓“渊海强者”,在冰玫面前竟然当真犹如婴孩一般。
在旁人眼中,此情此景便是马车中的女子才刚开口,天上那位如同彗星乍起般飞遁到百丈之外的田家家主便一声不吭的从天上栽了下来,“扑通”一声闷响,连人带宝一起坠落在地面上。
倒是那三名随着田耀盖一起赶来的灵池境界修行者没有受到拦截,成功飞遁逃之夭夭。
来自叶家的老者等人早就呆若木鸡了!他们胆寒腿抖的后退几步,突然不约而同的仓皇而逃。
冰玫将田耀盖打落后便闭目重又开始吐纳修行。
风夕崖等了等,一掀衣摆,抬步上了马车,坐下后转头吩咐道:“护着田家主上马。回府吧。”
“是,少爷。”安成高声应着。他明白自家少爷的意思,便扔下灵池九层的叶争飞不管,只把田耀盖扛到自己的马上,先帮田耀盖坐好,然后自己翻身坐到后面,以护卫状扶着田耀盖。
风府马车辘辘而行,继续驶向风府。
安成等三人神采奕奕的左顾右盼,但是直到回归风府大门,也没有谁再拦住他们的去路。
钟以铮一直带着冥蝶精隐身在半空,不远不近的跟着,透过马车观察着风夕崖。到了风府大门时,他才带着冥蝶精径直遁回风夕崖的卧室内。
冥蝶精又记起先前的话,急切的劝着钟以铮:“钟以铮,钟以铮,那位妖修是冷若冰霜的美人,你却是冷酷吓人的粗汉,你们没有可比性的!你再冷峻也没有她好看,有她做对比,你又没有出手相救主公,主公肯定不会青睐上你啦!赶紧设下陷阱,埋伏,偷袭,打昏,把主公抢走抢走抢走啊!”
它围着钟以铮乱飞,建议简单粗暴,“把主公府内亲近的人全都劫走,主公才会放心跟你”
钟以铮盘膝坐于地上,板着脸传音低斥道:“啰嗦什么!那名女妖是草木成精,一身法力浑厚,身上气息对风夕崖又有隐约护持之意,此为签下护法契约的征兆。我实力尚未恢复,不能动用魔衣,既不能轻松制她,也无法长久施展袖里乾坤,如何在这风府劫人?休要再胡言乱语!”
钟以铮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所谓慧眼识英杰,在英杰尚未一翅冲天时看到他的未来成就,然后予以重视,这才是慧眼。否则,等到对方已经成果斐然,人人皆知他是英杰人物的时候,哪还需要谁去慧眼识人?
钟以铮自认一双眼睛足够锐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