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瞄,蓦地眼眸一缩!
安成三人身后——
风夕崖先是走到田琦旁边,无视他脑袋上的玉冠,平静的抬手,拍碎了他胸腹中的几条经脉。
然后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叶钧旁边,以青阳法力施法,青木温润清新,纯阳光明正大,仿佛在治疗叶钧,成功渗透到无人主持的宝光之中,再蓦地封禁了不省人事的叶钧的法力。于是,宝光消失,风夕崖面不改色,摘下叶钧脖子上那只莲花宝座形状的玉坠,宛如散步时随意的摘了一朵小花。
再然后,他抬手拍了叶钧胸腹几掌,宛如替他拍打了几下灰尘,却是拍碎了他的几条经脉。
叶钧和田琦都开辟了灵池,法力本应能自发护体,普通凝元二层的修行者要想拍碎他们的经脉,不可能做得这么轻而易举。但风夕崖不是普通的凝元二层,叶钧和田琦更是早被虎啸符震慑得神魂麻木,身体法力运转不畅,如此一来,风夕崖抬手之间,法力涌动,拍碎他们的经脉,宛如信手拈来。
风夕崖仅是拍碎了他们的几条主要经脉,虽说拍得稀碎,但并没有彻底废去他们的灵根。
对灵池境界的修行者来说,只要灵根不损,修为就有恢复的希望。不过,经脉一旦破碎,痊愈之前法力混乱,一是痛苦难忍,二是难以动用法力,更别说破碎的还是主要经脉。要想治疗痊愈那几条主要经脉,就算救治及时,并且动用极品灵药,也不是三年五载之内能够完功不留后患的。
当然,若是有人舍得一直用仙药c神丹c圣药来为他们治伤,或许他们一年不到就能痊愈。
但那都是以后,现在,叶钧和田琦二人再无以前的狂傲,都狼狈凄惨c面色煞白的昏迷着瘫软在地,口中溢血,抽搐不止。他们经脉破碎,法力已经开始在体内乱窜四溢了。
远远近近的旁观者中,但凡有些法力修为的人都能感应到他们的法力状态,不由胆寒的看向那个施以辣手的少年。这些人态度各异,有的悄悄欢欣鼓舞,有的暗暗幸灾乐祸,有的单纯看热闹,有的赶紧想要避开此地,以免惹火烧身;还有的看向风夕崖时如看死人,好像已经预见到风夕崖的惨死下场;更多的人则是惊疑不定,猜测这个应该是软弱多情的风家少爷怎么突然强悍了起来
风夕崖自始至终都是泰然若素,平静而利落,既不慢腾腾的耽搁时间,也不急忙忙的显得迫切。
他拍碎叶钧和田琦的经脉之后,将手中那只摘自叶钧脖子上的莲花宝座形状的玉坠随手扔弃回叶钧身上。这表示他伤人只是为了维护自身,并非是为了夺宝。
他表现在外的一切,没有凶恶,没有杀机,也没有愤懑憋屈后的肆意发泄。
他的心境与他的神态内外如一,沉静安稳,平静得近乎温和。
有些城府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非是在装模作样,而是当真如此从容不迫c理所当然。
好像他只是随手打昏了两只狂吠的野狗,而不是叶家和田家的少爷。
他风府风夕崖究竟哪来的这种底气c这种气度?
咕咚!
伍长噎住了似的咽了口唾沫,口中想要喝骂的话再也骂不出去。他守着城门,每日看着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眼珠子最是刁钻,此时看着风夕崖的意态举止,他心里咯噔一下,涌现一阵懊悔。
他身后的四名城卫与他一样头皮发麻,手中拿着剑不知如何是好。
南胜城距离边疆太远,也安宁了太久,城卫处的强者居然还没有闻讯赶来。
“带着他们,回府。”
风夕崖走向马车,吩咐一句便进了车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向包括伍长在内的五名城卫。
“是,少爷!”
安成三人齐声应命,胸中越发觉得豪情风发,好像长久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