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说话而不是用传音,他肯定要找一颗米粒大的灵丹把它的嘴巴给堵上。
冥蝶精两只小手捂着嘴巴,慌忙的点头,连连点头。
钟以铮见它只有纯粹的惊慌,根本没有什么悔过受教的模样,不由黑了脸,跟它大眼瞪小眼,想了想,他索性传音细说道:“一个修为低微c软弱内向c情牵非人c被逼迫到强行断绝道侣契约的人,善良在他身上不算优点,青阳灵根也无法弥补他所缺乏的至关重要的东西。这种人,如果带在身边,只会是个可怜的累赘。我钟氏一族还未稳定,我另有要事忙碌,不可能耗费那么多精力专程把一个累赘劫走再送到钟氏祖地去。我来这里,仅要与他做个公平交易,他以青阳法力助我打开神木封印,发下道誓不泄露任何我和你的情况,我便给他好处。我不会带他走,你要记住这一点,不要胡闹。”
钟以铮既有如今已是紫府品阶的魔衣护体,又有冥蝶精这只极其特殊的灵宠来隐匿气机,一旦他远遁离开别人的视线,别人就难以推算到他。而他本身也不擅长推演卜算别人。在没有见到风夕崖之前,他对风夕崖的印象都是从冥蝶精和南胜城其他人的话中理智客观的分析出来的。
他难得详细的跟冥蝶精解释,奈何冥蝶精只顾挣扎着急忙点头,根本没注意他说的是什么。
钟以铮脸皮抽动了一下,又警告道:“你若能安静半日,今日离开后,奖赏你一朵明烛花,否则,你半年之内绝对没有明烛花可吃。”说完,他还传音对冥蝶精哼了一声才板着脸松开了手掌。
冥蝶精得脱禁锢,倏然化光一闪,遁离到距他两丈远的角落,受惊的看着他,见他闭目开始疗养,它才委屈的扁扁嘴巴,转身背对着他坐在花瓶边沿,难过的耷拉着两只翅膀,一面仔细整理着自己身上的小衣裙,一面抽抽搭搭的掉眼泪。
它不传音的时候,即使是哭也没有声音,无声无息,好像一道蝴蝶状的幽影。
钟以铮是它的主人,自然能感应到它的状态,等了等,见它还是哭,顿时不耐烦的从储物护腕中取出一朵拇指大小c仅有三瓣,并且散发着微微光明的小花,屈指弹到冥蝶精的身旁:“吃吧。”
耶?冥蝶精感应到明烛花的气息,顿时忘了哭,赶紧转身抱住明烛花,小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不小心打了个嗝,陶醉的闻了闻明烛花的草木芬芳和微弱的清新阳气,喜悦的继续先前的说服工作,传音道:“钟以铮,钟以铮,我家主公的青阳法力比明烛花还要香甜!明烛花难以寻找,不好栽培,但是我家主公的法力却有很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咱们走的时候,把他偷走好不好”
钟以铮的神情顿时冷冽得宛如寒冬。
冥蝶精连忙闭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又传音,还把嘴巴贴在明烛花的花瓣上堵住,然后小脑袋躲在明烛花后面悄悄看了钟以铮一眼,见他已经闭目继续开始行功疗养,它才拍拍胸口,从明烛花上小心的撕扯下半片花瓣,又珍而重之的把还剩下两片半花瓣的明烛花收进它挎着的小包中。
它的小挎包是钟以铮用它破茧苏醒后留下的冥蝶茧做材料,专门为它炼制的储物法器——免得它老是东捡西捡的捡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叫叫嚷嚷的让他帮忙装着——里面装着它这些年来收集到的不少宝贝。它满足的拍拍小挎包,然后双手珍惜的捧着那半片明烛花的花瓣,幸福的眯着眼睛啃咬,每咬一口到嘴里,就有一缕纯净的草木精华伴着清新的温和阳气流入它的喉咙。
钟以铮总算能耳根清净的沉下心来行功施法疗养,心中却存了一念:
明烛花数量有限,还需另想个有效的法子让这只小话痨闭嘴
风府马车从灵狐坡赶回南胜城的途中,风夕崖叫停了一次。
冰玫对马车是走是停并不在意,她自从上车就趺坐不动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