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对着紧闭的门并没看见。她声音降了几分:“你真觉得是我害了玉美人?”
“我自然会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夏绾绾来这儿只为了试探薛素画,既然目的达到,她也打算离开。
站在原地的薛素画半响没说话,直到夏绾绾正转身时,薛素画突然向她扑去,音歌下意识一挡,薛素画的身子如失控似的朝桌子那边摔去,撞得桌上的茶盏茶杯从上面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瓷器落地声。
而她摔倒在地上,手掌撑地,“一不小心”摁在瓷器碎片上鲜血直流,屋里的人被这一系列的变动都惊到了,灵玉最先反应过来,连走带爬到薛素画旁边,凄惨地哭喊道:“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音歌挡人的右胳膊还保持原状,她呆呆地看着手不敢相信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力气。
夏绾绾秀眉一竖,话还没说出口,门就被大力推开,为首的正是太后娘娘,身后跟着傅嬷嬷等人,灵犀看见薛素画摔在地上还有一滩血,吓得她立马跑过去:“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请太医啊!”灵玉哭着大喊,薛素画怀了四个多月身子,这一摔很怕她摔出个所以然。
原本太后接到玉美人死了的消息很蹊跷,正巧来人禀报说宸妃怒气冲冲去找了棠梨宫,她才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她心都吓出来了,薛素画苍白着脸,气若游丝地躺在灵玉怀里,手边一滩猩红的血迹。
而夏绾绾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太后对她升起的好感立马降了一半,先不说素画摔倒和她有没有关系,单凭她这么冷血,太后就打心里不舒畅。
太医很快来了,说并无大碍,只是动了点胎气和手上划破了口子,休息几日就好,薛素画在床上无声地笑开,夏绾绾,你跟我斗还真嫩了点。
等太医走后,太后便进来看望她,顺便召来夏绾绾,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姑姑,不怪夏妹妹。”薛素画虚弱地开口,“是夏妹妹对素画有些误会,素画见夏妹妹要走,想跟她解释清楚,可她身边那个宫女手劲太大把素画甩出去撞到了桌子。”
夏绾绾冷冷看着她凄凄哀哀的表演,太后柔声安慰她,转眼又看着夏绾绾:“哪个宫女动的手?”
音歌心里一沉,慢慢走出来:“回太后娘娘,奴婢只是挡了一下,并没对德妃娘娘动手。”
太后一见音歌心里就来气,她是认识音歌的:“你的本事哀家清楚的很,就是挡一下也能把人挡残了,好大的胆子,以为有人撑腰就敢为所欲为?德妃还怀着孩子,你都敢对她动手!恶仆欺主,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三十。”
“太后娘娘。”夏绾绾上前一步,直直与太后对视,“德妃不过说一句话,您就要定了音歌的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太后被她说的一阵尴尬,有些羞怒道:“哀家办事还容不得你多嘴。”
夏绾绾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薛素画真是个心机婊,既然她已经成了恶人,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别说音歌没碰她,就算我让音歌动了她,那也是她活该!”夏绾绾颇有气势地说出这番话,一时间屋内的人居然都愣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薛素画,她泪眼婆娑,指控着夏绾绾:“你你真是好狠的心,就算你看我不惯要除掉我,也不能伤害到肚里的孩子啊。”
太后被气得胸口一堵:“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宸妃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薛素画纵火行凶又害死玉美人,我为何不能给她定罪?”夏绾绾丝毫不胆怯。
薛素画哭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一心要我死,多几条罪名扣在我头上又有什么区别。”她挣扎着起身,跪在地上对太后磕头,“姑姑,素画自问问心无愧,宸妃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