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里,县衙的主簿正在跟周子安还有周家的老太太商量事情呢。“周老弟,老太太,这件事啊,我看着你们就不用再想了。那韩玉桃的背后,有昭武将军当靠山呢,咱们根本就得罪不起啊。”
周子安沉默不语,刚刚在县衙里,就连知县大人都惊动了。看见知县大人满面笑容的陪着沈副将说话,周子安心里就凉了半截。可是就这么放弃玉桃,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甘心的,这可是关系到子嗣的大事呢,难道他这辈子都不要儿子了么?
那边周家老太太开口说道,“何大人,老身知道,您也是为了我们府上好。可是,这关系着子嗣绵延的大事啊,如何能就这么放开了?何大人也晓得的,老身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儿如今都快三十岁了,却还是膝下犹虚,难道我周家的香火,就这样断绝了么?不行,人家都说了,只有韩玉桃能生出子安的孩子来,那她就必须得回来生孩子。”
“不管他什么大将军不大将军的,他难道还能管到我们家里的事情不成么?韩玉桃是周家的姨娘,白纸黑字的写着呢,就是告到官府去,也是我们有理。我们周家,也不是没靠山的。若是没有点儿本事,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家业?若是玉桃不能回来,我儿连个继承香火的人都没有,这以后,可该怎么办啊?”周家老太太说到伤心处,不由得掉了眼泪。
“老太太,您这么想可就不对了。周老弟正是年轻力壮的好时候,再纳几个好生养的女人回来也就是了。或是找个医术高明的郎中,给府上这些个奶奶姨娘们好好看看。既然当初有人能生,就不可能再也生不出来。弄不好还是府里的女人身子弱,好好调养,说不定也就生出来了。”那何主簿温言劝慰道。
“您要是这么死咬着不放,谁也不敢保证会遇上什么事情。不说别的,若是人家把韩玉桃藏了起来,你们上哪里找去?来来回回的折腾,岂不是瞎耽误工夫么?再者,你这边紧追不舍的,把人家逼急眼了,还不知道能使出什么手段来呢。人家可是大将军,对付一个周家,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么?”何主簿跟周子安交情不错,每年也是拿了周家很多的孝敬,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这废话了。
“周老弟,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一个怀着别人的孩子,残花败柳的女人重要,还是你们这一大家子的性命重要。今晚好好想一想,明天给人家一个答复。若是你放手,就把文书等交出来,还人家一个自由。也算是你结了份善缘,说不定以后会有福报。若是你执意不肯放过,那后果如何,还真是不好说啊。”何主簿觉得自己把该说的都说了,于是站起来,往外就走。
“不行,周家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身为周家的姨娘,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她竟然敢背着周家,另外嫁人生子。这样的贱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否则的话,我周家还有什么颜面?再说了,那道长说了,只有她才能生的出子安的孩子,为了周家的子嗣,这件事我们绝对不妥协。大不了拼上这偌大的家业,我也要把韩玉桃弄回来。没了子嗣继承香火,这些家业留着也没用。”那周家老太太这时,却忽然发起狠来。
周家老太太的意思,当然是想借着何主簿的口,将这些话告诉韩家那边。反正无论如何,周家是绝对不会放过玉桃的。老太太如今已然快要疯了,她已经五十岁了,还能再活多少年?若是闭上眼之前,不能见到孙子的面,她哪里有脸去见丈夫啊?
何主簿并没有再接茬,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
周子安跟在后面送出来,“何大哥,这件事,还得劳烦你了,请你在中间尽力周旋。小弟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放手,你也知道,小弟盼孩子,都盼了这么些年了。”
何主簿拍了拍周子安的肩膀,“老弟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