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跟季小筱在一起,她一定会发现他的问题,甚至会对他心存疑问。
一个男人,身上有如此多伤痕,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
nancy突然问:“你怎么跟她解释?”
据她所知,高申然的妻子很单纯的一个人。
丈夫身受重伤,而且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痊愈的伤口,她总会发现他的不妥啊。
“她不在家。”他无力地笑着。
分居一个星期,他首次如此庆幸她不在他身边。
至少他不用隐瞒她,也不用跟她扯谎,更加不用面临两难的决择。
真好,真是太好的分居两地。
想着,咒着,高申然的笑意更浓,却显得更加的寂寞凄厉。
路上,大家沉默下来。
nancy的手始终按压在他的伤口上,血水似乎在按压中止住了。
半响后,她幽幽的说:“自己的另一伴不是杀手,还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处处小心提防着,这种感受一定不好受的。”
“是啊。”
神父忍不住泼冷水:“其实是你自找的。”
“是啊。”
她说:“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因为爱上,别无他法,她就像毒瘾一样,霸占着你的五脏六腑,让你为了她舍不得生,也舍不得死。”
他的季小筱是全天下间,最无害的毒药,却也是令他最无法自拨。
他从来不否认,亦从来不抗拒她。
nancy:“。”
神父:“。”
ark:“。”
他们都不懂,亦不想懂这种爱情毒药的威力。
只是nancy突然间觉得季小筱很幸福,有些羡慕她,还有些妒嫉她。
很快,车子驶入工厂,下车后,神父架着越来越虚弱的他进入电梯内。
nancy紧随其后,而ark(马克)负责清洗掉车上的血渍。
si一n及两组组员已经等候多时。
当电梯打开,高申然苍白虚弱的身影出现,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这几年高申然受伤的机会很少,最多就是擦伤或者刀伤之类。
枪伤倒是首次碰到。
大概在路上消耗的时间太久,失血过多,此际的他失去平时的硬朗和威严。
气若游丝得如同垂死中的病人。
“快快快,把他搬去手术室。”si一n一边穿医生袍,一边急叫着:“tyler是一型血,我已经让人去医院取血浆,打电话问问还要多久才到。”
刚才他接获电话,得知高申然中枪,整个人处于失血中。
她急忙让在外的组员,前往医院血库里取血包。
他曾经就读医科大学,后来从事外科医生,跟镇里面的医生护士相熟。
这两年他开了宠物店,转行做了兽医,做起宅男。
为了组员着想,他在总部设立在手术室和医疗室。
在这里药物应有尽有,简单的刀伤枪伤手术,难不到他的。
只是血浆是一个关键问题。
血,像食物一样有保质期,一旦过了期限就会变质变坏,无法再用。
所以,大家都有一个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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