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谁,为什么冲自己诡异的傻笑,莫非是某个远房的表妹?或者是某个月黑风高之夜欠下的债?
林谦下意识看了看她的肚子,还好,肚子扁平,嗯,又白又细的小蛮腰倒是怪好看的。
她上身穿一件奶白色的提花t恤,搭配着浅蓝色的牛仔短裙,可爱中带着甜美,正站在摊前甜甜的微笑着。
“怎么,把我给忘了?那天在考古现场,我可是为你捏了把汗呢。”女人蹲下身子,随意摆弄着眼前一件玉器,一缕长发从肩部飘落,看得林谦一呆。
林谦想起来了,东昌卫视的当红花旦陶晴芳,还真不是陌生人。
“怎么会忘记呢,你的名字很好记,苏东坡《饮湖上初晴后雨》有诗曰:秋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天晴芳华,美人其姝,取这个名字的人,一辈子美丽幸福。”林谦笑着恭维道。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的名字呢,谢谢啦。”陶晴芳一改主持时的睿智冰冷,活泼的像个邻家高中生。
“你不是主持人吗?怎么跑古玩街了,不会也想跟我们抢饭碗吧?”
陶晴芳撅撅嘴,手里的玉摆件高高举起,眨着眼睛观察它的璀璨流光,“台里要开播一档古玩类节目,让我当主持人,可我对古玩一窍不通嘛。”
“没关系,我最近看了一期《收藏马未都》,里面的女主持人也不懂,往马先生旁边一站,无限重复一句台词,‘马先生您怎么看?’,当当花瓶就好了。”林谦真心真意的安慰,不过在陶晴芳看来,这就是讽刺人家只是个摆设了。
“那不一样,那档节目是以马先生为中心,咱们东昌是个小地方,请不动大神。”陶晴芳微微皱眉,“台里的意思,让我多到古玩街逛游,好好学学古玩知识。”
“这东西是什么,你能跟我讲讲吗?”陶晴芳单手拿着玉器,头一歪,像是小时候,那些透过琉璃球看阳光的小女孩。
“姑奶奶,这东西咱可不敢单手拿,琉璃球五毛钱十个,这个五千块也就能买半个。”
林谦吓得直冒冷汗,玉器要真的摔碎了,怎么开口跟人家索赔呢?万一她羞答答的低着头说,“人家可没钱赔,你看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拿去好啦。”那可真是太不好了,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地方不就是
“哎,你在看什么呢?”陶晴芳改为双手托着玉器,显然刚才林谦的话让她吓了一跳,“这东西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怎么都赶上我一月工资了?”。
林谦赶紧收回心神,娘的,单身主义害死人啊。都怪自己爷爷,也没想到给自己订个娃娃亲啥的,有花堪折直须折,现在村姑都外出打工了,想折花只能爬寡妇家墙头了。
“那个,那个你先看这个雕工,它采用圆雕和镂雕结合的方式,你看这女人,是不是栩栩如生?”
林谦给陶晴芳当起了老师,陶晴芳不愧是个优秀的主持人,学起古玩来异常认真,还不时打断一下,说说自己的疑问。
“你看她,头似戴冠,发髻由前向后梳掠,慈眉善目,脸上微微含笑,神态超逸,像是九天仙子一般。身穿交领宽袖长衣,右臂内弯,微微抬起,衣纹堆栈十分自然,褶皱清晰可见。
再看她右手,托一寿桃,左手自然下垂,贴服于身,随风摆动,腰间束宽带。人物线条细如毫发,刻画简洁明快。现在你不会觉得五千块便宜了吧?”
陶晴芳脸色微微一红,感慨道:“没想到一件看起来这么普通的玉器,你们能挖掘出这么多文化内涵。对了,你看这女孩旁边还有一只动物呢。”
“那是一头鹿,前半身在玉器正面,后半身扭到器物的背面。鹿首微微抬起,亲昵的贴服在玉人身边,显得乖巧可人。这位托桃子的玉人,其实就向王母祝寿的麻姑,相传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