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老四十岁才有了我弟弟,他今年刚刚十一岁,花一般的年龄,哪儿来的历史问题嘛?”赵康郁闷又吃惊,表情神似《暴走大事件》的主持人王尼玛同志。
“就算是花,他也是一株有毒的罂粟花!”
赵老爷子从胸口掏出一个小本子,戴上自己的老花镜,表情严肃的朗读自己抓到的铁证:
“2014年2月2日晚上11时许,赵壮跟自己的同学打电话时说过这样的话:‘老师是说过应该像对付杀父仇人一样,坚决消灭掉抄袭作业的可耻行为!可我总觉得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以德玛西亚的名义向你保证,十年以后我肯定不再抄你作业了。”
老爷子捂着自己的心脏,一脸心痛的表情,“你们大家都听听,这个赵壮简直无法无天!不认真听讲,不完成作业,上课骂老师,下课打同学,当面扯谎,背后顶撞,小偷小摸,损坏公物,不堪改造,罄竹难书!”
老爷子说完一串话,中间不带喘气的,不愧宣传干事出身,赵康陪着笑脸给老爷子倒水:
“爸,家有长子,国有诤臣,壮壮发展到这一步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是,我发现问题没有及时制止,客观上也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我虽然干古玩没几天,但是沾染了不少资产阶级腐朽堕落的消极思想,我主动检讨!但是,今天我朋友在这,老二的事情,能不能改天再谈?”
林谦和孔昭对视一眼,两人觉得这老爷子虽然有些教条化,不过也是个性情中人,嘻嘻怒骂绝不含糊。
林谦把报纸打开,将里面的银指套拿给孔昭看。当然,两人干这事的时候小声小气的,生怕打断赵老爷子的家庭常务会议。
“工艺确实不错,镂空c錾花几十道繁复程序,可惜不是纯金,而且只是一只。”孔昭小声道:“老弟,不是我故意压价,五月的时候,北京瀚海刚刚拍了一对蝙蝠纹饰的鎏金指套,也不过就拍了5万,你这个恐怕到不了2万。”
林谦有点委屈,他知道这东西来历不凡,但是苦无证据,自己又不是三胖子,没人会相信一个信口雌黄的人。世界上最悲伤的故事,就是手里一把倚天剑,最后却卖成了杀猪刀。
老爷子对赵康模棱两可的认罪态度十分不满,他再次掏出一本小册子,使劲清了清嗓子,嘹亮的声音再次响彻起来:
“2014年10月16日凌晨一时许,王娟对张康说,‘你白天摸玉圭,晚上抱玉圭,干脆你娶了它得了!’。赵康对王娟说,‘你没有注意到它最近越来越润,皮子越来越白了吗,要不是我天天摸c夜夜抱,没事带它泡个澡,它能变成这样吗?’哼!”
老爷子愤怒的把本子往桌上一摔,刚刚端起的茶缸喝水,一生气把水杯子又仍在桌上,指着赵康和王娟的鼻子怒喝:“说,你们是不是正在准备离婚?那个叫玉圭的,是谁家的姑娘?老大,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外面是不是又找了个女人?你一个千夫所指的个体户,闷头赚钱也就算了,居然要学地主老财纳小妾,简直岂有此理!”
老爷子的一席话,屋子里乱成一团,王娟笑的眼泪直流,捂着肚子跟老爷子解释玉圭只是块玉,根本不是人,它就是个东西。林谦和孔昭斜靠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唯独赵康一个人默默走到阳台,他似乎在忙着清理什么东西。
“爸,您怎么老半夜偷听我们说话啊?”王娟笑着问,不过问完她自己也觉得毛骨悚然。
老爷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次确实闹了个大乌龙,“老了,尿就多,谁让你们卧室离着厕所这么近。”
然而这次没人再笑,因为大家的目光,全部被一个奇怪的景象吸引了。
窗外的枝蔓上还挂着雨珠,雨过天晴后西边出现浪漫的彩虹桥。透明的落地窗前,赵康举着指套的右手不停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