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清盯着廖小龙,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而尴尬,他退后两步,伸手将邵衍挡在身后,迟疑地说:“小龙哥,你喝多了吧?”
廖小龙趴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他,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嘲弄,片刻后才啧了一声:“早干嘛去了?知道我要来,你不是一样叫了他?”
邵文清一时竟无言以对,僵持片刻后,他转身去拉邵衍:“我们走!”
“拦下来。”廖小龙刚才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这个时候看起来却又似乎清醒了很多。他一抬手,包厢内那群原本作壁上观的狐朋狗友立刻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狗腿瞬间脱下了上身的背心和外套,麦色的皮肤加上一身鼓囊囊的肌肉,上臂到前胸盘了一整条正在张牙舞爪的龙。邵文清的一群弱鸡朋友被吓得够呛,见势不好全都挤到了门口吧台的位置,邵文清悔不当初,却仍旧试图扭转现状:“哥!你别犯糊涂!今天在这里你要是动了我,舅舅外公还有我爸妈都不会放过你的!”
廖小龙吃吃地笑了起来,看向邵文清的眼神说不上是怜悯还是蔑视:“你爸妈?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今天到底来干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麦色皮肤的壮汉闻言跟着冷笑了一声,上前几下功夫就将邵文清双手反剪到了身后,邵文清还想挣扎,轻轻一推便被壮汉重重砸在了地上。让人眩晕的剧痛在瞬间侵袭了他的大脑,他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想要捂住剧痛的部位,一群朋友连忙上前将他搀扶了起来,邵文清只听到关门前廖小龙清晰可辨的冷笑声:“孬种!”
“怎么办?”一群人搀扶着邵文清离开包厢,蹲的蹲站的站聚集在厢房门外,朋友们胆子小些,又因为里头的人是邵文清的表哥,一时都有些六神无主,“要不要报警?”
报警?强迫人吸毒如果被警察抓住一定就要坐牢了。邵文清顺着对方的话立刻想到了结局,廖小龙再怎么混蛋终究是他的亲表哥,假如真的被他的一个电话送进大牢,不说外公一家日后要怎么看他,父母那边的怒火就不是邵文清能承受的。通彻了利害,他立刻否决了这个解决方式,赶忙伸手拦住预备拨电话的朋友,让人帮忙掏出他兜里的手机打给邵衍父母。
屋里,门关上后廖小龙半梦半醒地从沙发上爬坐了起来,对着大门的方向嗤笑了一声,等回过头后才发现邵衍居然还坐在原处不紧不慢地剥手上的橙子。
歪头盯着邵衍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对方从神情到动作都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廖小龙倒忍不住有点佩服他了。弯腰摸到桌上的水果刀抛着玩,他懒洋洋地朝邵衍坐近了些:“衍少,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啊?”
邵衍用细长白净的手指将橘子皮肉分离,掰下一瓣果肉塞进嘴里,回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廖小龙:“我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这人倒有点性格。”廖小龙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声,“可惜我受人之托,得让你尝点新鲜玩意。你也别害怕,这东西虽然老被人说不好,可只有碰过之后才知道它究竟有多美妙。你也别当我害你,以后你还得感谢我呢。”
“受人之托?”邵衍却从他的一大串致辞中迅速找到了重点,“是谁?”
他看了眼大门的方向,眼神变得有些深邃:“是邵文清他爸妈”
“哈哈哈哈。”廖小龙取了瓣橘子丢进嘴里,边嚼边对邵衍伸出个大拇指,同时朝一群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一群小年轻纷纷心照不宣地露出笑容,麦色皮肤肌肉男走近他们,从后腰一掏,手心就多了个大约身份证大小的塑胶密封袋,里面装了半袋色泽雪白的粉末状物体。
邵衍看着稀奇,抬手去接,却被肌肉男躲过了。廖小龙看他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又是意外又有些高兴:“衍少不会是同道中人吧?”
邵衍歪头看他:“这是什么?”
“这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