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中总有许多时候被鬼迷了心窍,就像此刻的翌忻。翌忻接过阴阳镜时,阴阳镜中那人的景象看得更清楚了,那眉那眼,分明是曾经见过的,心中一动,翌忻便抬头诚恳地道,“实际实际五哥,我恋慕你至深”
蔺朝阳:“”
时无修:“”
“算了”翌忻懒懒地,颇有些无趣地摆手,见蹲在地上的小黑狗眼中都映出震惊,道,“我开玩笑的。”
蔺朝阳的眉头狠狠一抽,几乎要拧起来,虽说“秋亦寒”叛出师门,但仙人界仍然当他是明见山的人,明见山可不兴自家人撬自家人的墙角。时无修只微笑,但墨黑瞳中隐隐透出了警告。
蔺朝阳把狗拉至翌忻跟前,一点也不温柔地道:“此妖道行不浅,没阴阳镜镇压怕是不行,还请将他内丹毁去,免得祸害苍生。谦道会时辰将到,当初虽是为了抵御妖界而定,现下妖族不足以为患,为患的恐怕会是即将解封的凶兽师兄莫忘了你主持谦道会的职责。”
时无修好脾气地笑道:“那是自然。”
翌忻蹲□,将手放在那小黑狗的脖颈上,察觉到这妖的内丹几乎有修成魔的倾向,不由有些可惜,“练成如此恐怕要许久,毁了可惜,毁了可惜”
蔺朝阳道:“他一届妖王,不知造了多少孽,毁了他内丹是积德。”
小黑狗龇着牙伏着前身身自喉咙中发出“呼呼”声,十足警告。翌忻“啪”地拍上小黑狗的脑袋,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缓缓将小黑狗的内丹引出
小黑狗“嗷呜”了一声,发觉自己做不了任何补救措施,神态靡靡,耳朵耷拉下来,有十分颓丧之感。
“修行了这么久的内丹毁了可惜,这内丹还是由你保管吧,把它练了变成你自己的修为,也比白白毁去好”翌忻将流着金墨色华光的珠子递到蔺朝阳手上。
蔺朝阳沉吟一下,将要接过时,那小黑狗一跃而起,孤注一掷想要将珠子吞入,在场的人物都没拿它当一回事,翌忻与蔺朝阳只十分默契地将手往旁边一挪,小黑狗原本精准的力道就差了一点,脑袋撞上他们的手,正好交握在一起。
翌忻余光见到时无修视线缠绕在自己与蔺朝阳的手上,心中一动,想也不想就在收回手前在蔺朝阳手上摸了一把。
蔺朝阳:“”
时无修:“”
“他手上有脏东西。”翌忻很是义正言辞地道。
蔺朝阳眉头又狠狠抽了一抽,沉默半晌,把地上的小黑狗半抱半扯起来,道:“阴阳镜已送到,朝阳就此告辞,两位,汴京城谦道会上再见。”
时无修摆摆手,也没和蔺朝阳有太多虚礼,于是人直接带着小黑狗飞走了。
翌忻轻叹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阴阳镜,“虽然只有我知道这封印的解法,封印非我解不可,不过他似乎忘了,现在我可是受制于人,我给不给你,半分也未掌握在自己手中。”
时无修似笑非笑地道:“师父现下瞧得却是明白通透。”
“明白通透又能如何?”
时无修十分自然地搂过人,在翌忻额头上亲了一口,翌忻也没躲,于是他又在翌忻嘴唇上亲了一下。
翌忻皱着眉,伸手想擦拭嘴唇。时无修便将他手捉了,十根指头都亲啄过去。这样的亲昵总让人有被宠着的错觉,实际他曾拥有过这种错觉不下千万年。抽了一下发现抽不回手,翌忻也就索性让他亲,但看向他的眼中平静无波,仿佛时无修亲的不是他的手。
时无修放下他的手把他搂进怀里,声音比之前冷了不少,听着却还是温和,“你对他那般作态,是想我吃醋?”
“”翌忻不说话。
时无修听他不说话,就像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有气撒不出,冷淡道:“你也就有一副好皮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