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族把饕餮封印在祭坛里,这并不是件难以令人接受的事情,不过每年祭祀且用符咒镇压饕餮的骨血,这就有点奇怪了,凶兽是有魂魄的,如果是一般的封印,直接把灵魂与肉身一起压制,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除非
祭坛里封印的只是饕餮的肉身,为保证凶煞全都封在身体里而不带在魂魄上,封印用的咒术就复杂神奇了些。
翌忻歪了歪头,见秋亦寒了解得比自己差不了多少,道:“你猜到了?”
秋亦寒道:“姜子逸,易子逸,名字并不是很难猜到。易姓先祖本就是姓姜。”
翌忻一笑,没说什么,饕餮肉身需要人的精气,秋亦寒知根知底后,当然不会去靠近北影周围泄露出来的阴气,哪怕有符咒保护,精气被吸走也不是件好事。把课业书简递给他,“你准备上什么课?”
秋亦寒用手指点了点上面几门,道:“这几门固定,其他随便”
翌忻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给他安排课程,北影族课程中有关于人际交往与经商的课程,至于六月考之事能得到一条水纱,便已足够了,翌忻想起之前在明见山见到秋亦寒屋外系着的水纱,心思定了不少。大考的奖励很丰盛,不过若翌忻要奖励他,绝对比北影族的奖品丰厚得多。
“鲛人不好相处,还要入海底,你没什么背景,第一次考试尽量保守,及格就好,行么?”翌忻商量着问他。
秋亦寒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求这么低,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翌忻松了些心,轻松道:“水纱也算是好物,把它绑在屋子周围,夜晚看星宿看见的都是彩色的,下雨时雨水降的多少,还会影响它的颜色。”
秋亦寒忽然了然他为何只要求他得到水纱了,“你很喜欢?”
翌忻道:“还行吧。”
秋亦寒于是将《东海志》取出,开始看鲛人那一块的资料。
今天入地底祭坛,秋亦寒没出事,翌忻放下心的同时,忽然想到了殇即事给他的另两个锦囊。所谓特定的时候打开,这个特定的时候,是否指秋亦寒能支撑自己让魂魄与肉身融合?
翌忻摸了摸锦囊所在的怀中,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放弃,要是殇即事给他安排的是什么坑爹的事情,这个假期他的心情就没了,还是等秋亦寒考完试放完假吧。
“怎么还不睡?”过了一个时辰,秋亦寒还没上|床,翌忻觉得有些奇怪了,他一向自律,不管困不困都会准时上床的,虽然现在是假期,但若不是今天晚宴一直开到子时,恐怕他早就睡觉了。
“今晚要守岁。”烛光下,秋亦寒乌黑发亮的眼平静无澜,翌忻立刻很囧地发觉自己问了个鱼唇的问题,他把这茬给忘了完全忘了。
“既然是守岁,就不用看书那么认真了吧。”翌忻把秋亦寒手上的书抽掉,想到了自己以前过年走亲戚时玩的游戏,“我们来抽乌龟吧!”有些兴奋。
秋亦寒摇摇头道:“现在乌龟都冬眠了。抓不到乌龟。”
翌忻:“我不是指真的乌龟”
翌忻从储物袋里拿出许多木片,简单地拿起笔在木片上画花或者草,还写了许许多多的数字,“抽乌龟是种游戏,这些木片叫做牌,两两相同,我们把一张牌抽出来放在一边,谁都不能看那张牌是什么,然后互相抓一张对方的牌,和自己一样的就两张牌都弄出来,不一样就留着,抓到最后只剩下一张,那个人手中的牌就是和乌龟配对的,所以他就输了是乌龟啦!”
秋亦寒颇有些好奇地看着翌忻“做牌”,他没玩过什么游戏,对这种“输了就是乌龟”的游戏还挺感兴趣。
翌忻画了一叠牌后,打乱顺序合在一起,与秋亦寒坐在床上一人分了半摞,分到最后,仅剩的一张牌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