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报的警,反正我们几个是惹了大祸,一分钟都不能耽搁了,得赶紧走。
小贱也不得瑟了,转身回去,把地上的小鳖背在身上,对我讲:“别管这和尚了,他就是故弄玄虚,咱们还是赶紧脚底抹油,溜吧。”
这还用他说,这一趟搞死了不少混子,只要被抓,绝对牢底坐穿,战雷师兄也说了,龙翼组织因为我们的事儿,已经触怒了一些高层领导,所以这次不能暴露。
“撤!”
我一声令下,率领众人就往外跑,那和尚也不阻拦我们。
临走时,我抓住了他的僧衣:“你别愣着了,跟我们一起走,有些事情你还没说清楚。”
小贱低吼:“我说老陈,你怎么还跟他扯犊子?”
“废话,他在这儿杵着,一会儿来了警察,肯定会调查他,他再把咱们给招出去。”我大骂。
和尚痛苦的一闭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陈西凉,我真想代表佛祖打死你!”
随后,这和尚跟我们一起跑了,一路上穿街过巷,累成了狗,终于听不见警笛声了,我们就躲在一个角落里喘气儿。
“这是哪儿啊?!”我问大伙儿。
小贱寻摸了片刻,猛地一指前方:“唉呀妈呀,这不是瞎子的纸扎铺吗?咱们误打误撞跑这儿来了。怎么着,是马上回郊区,还是先进纸扎铺休息一会儿?”
这里离郊区还有二十多里路,也没个交通工具,就靠两条腿得跑到后半夜,并且警察来了,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整个保定都得炸了锅,我们就这么大半夜横冲直撞的,很容易被发现,最主要的是小鳖的腿肚子还受着枪伤,看他一脸煞白,总是流虚汗,怎么也得给他包扎一下。顺便也问问我爸的情况。
一想起我爸,我这心里就跟开了锅一样,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一会儿给小鳖处理好伤口,一定得问个明白,并且华万福这货也算够意思,抽出时间必须要见见他。
不过看到和尚一脸的严肃,我好奇心又上来了,我到底做过什么孽呢?看来今晚的事儿还真不少。
打定主意后,我们穿过了大街,踹开了纸扎铺子,一股阴风就扑面而来,打开点灯,屋子里都是纸人纸马,看着阴森恐怖。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吕双印和万里云在门口警戒着,小贱把小鳖放在了桌子上,我进里屋找了一瓶子白酒,萧大瞎子这里根本不可能缺了酒。
刚要帮小鳖消毒,和尚过来了:“我来吧。”
我错愕的看着他。
而和尚却没有理会我,脸yd_sj;上生出了悲天悯人的高深模样,而后径自撕开了小鳖的裤管,用手摸了摸,小鳖疼的吸冷气,我赶紧找来一个棒子,给他咬着。
“找把小刀,子弹嵌的很深。”和尚就跟一个行家里手似的,说话四平八稳。
墨雨从怀中一摸,递过来一把锋利的小匕首,一掌长,在灯光下锋芒利刃的。
“忍着些。”
和尚说完,用白酒给匕首消毒,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棉布,蘸着白酒开始擦拭伤口周遭,最后果断下刀把小肚子割开了一条口子,小鳖浑身一颤,闷吼出声,只见和尚腕子一动,匕首就从肉里剜出了一颗变形的弹头。
小鳖疼的浑身都哆嗦,剧烈喘息,浑身的冷汗哗哗的流。
“好在没伤着骨头。”和尚道:“找针线和干净的棉布,有绷带更好。”
这东西在萧大瞎子的家里都能找到,我和小贱翻腾了半天,取来了缝衣针,和尚消完毒飞快的缝合了伤口,最后用干净的棉布捆绑结实。他做完这些,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额头也见汗了。
有些话说的简单,但做起来非常难,就这一套消毒,取弹,缝合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