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吼:"你对他做了什么?!"
车夫只是冷笑:"是yd_sj;他先动手的,我只是给予惩戒,放心,死不了,区区蚂蚁蛊,三个时辰后,自然会消肿的。"
说完,他用刀子一样的眼睛盯着我:"最后说一遍,你无药可救,回家准备后事去,切记,别招我,不然有你们的苦头吃!"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说实话,要不是人生地不熟,我又被下了蛊,现在真想过去跟他拼命。咱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喘了一口粗气,回过头照顾小贱。
萧大瞎子直咧嘴啊:"我就说这个犊子不好惹,脾气大,现在好了,没给治了病,反倒搭进去一个。"
我没工夫搭理他,关切的问小贱:"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贱半蹲着,一手托着胳膊肘,那只肿大紫黑的手掌垂着,隐隐间都散发出了一股腥臭味儿。
这货一张脸大汗淋漓,都扭曲了,就一句话:"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妖法啊,可把老胡给疼死了。"
"那货说这是蚂蚁蛊,也不知道怎么给你种上的,说只会疼三个时辰,不会危及到生命。"我如是说道,看他这么疼,我也着急,但就是帮不上什么忙。
小贱一听这个,两眼一翻差点儿摔那儿:"三个?还时辰?那不就是六个小时,这个王八犊子,我找他拼命去。"
小贱一下站起来了,就要追车夫。
我赶紧拦住他:"别冲动,那货是个蛊术高手,奶奶的,挥挥手就能下蛊,咱们要是玩儿硬的,肯定吃亏啊。"
萧大瞎子眯着眼睛,点点头:"的确是小看他了,不过正因为漏了一手,咱们心里才更有底。俗话讲,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自有定数,你这追命蛊肯定有破解的办法,只是这家伙不愿意帮咱们罢了。依我看,咱们索性就豁出去了,死活黏住他,非得弄出个结果不行。"
冰妃冷着脸,说:"唯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我看把小贱疼的呲牙咧嘴,我也就没别的想法了,把心一横,说:"我爸和孙大炮都生死未卜呢,我必须得活下去,这张脸不要就不要吧。走,咱们去他家。"
我们四个人,飞快的原路返回,来到了车夫的小院儿。现在大门关的死死的,院墙不高,能看到里面的屋子还亮着灯。
我想翻墙头进去,但怕失了礼数,就咚咚敲门,但一敲门不要紧,里面的灯光唰一下就黑了。
奶奶的,车夫这犊子肯定是故意的。
我眼珠子一转,扯着嗓子就嚷上了:"车大夫,你就救救命吧,这十里八村儿的乡亲都说你悬壶济世,舍己为人,俺们大老远从外地过来,命都快没了,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要是咣当死在你家门口,这十里八村的传出去,谁还敢过来瞧病啊,还有,村头的李寡妇可说了,那天晚上你借瞧病的机会,摸了人家的身子,竟往炕头上钻,你要是不给开门,那我就找李寡妇去。"
好家伙,我这一嗓子吼出去,把半个村儿的土狗都惊动了,那个叫唤,就跟发了春一样。再看周边的邻居街坊,原本关了灯了,现在都唰唰亮堂起来,有的房门打开,人们披着衣服出来瞧热闹。
说实话,老陈我的嘴也够损,胡编乱造了一个李寡妇,叫人听见,不定怎么寻思呢。但我就得这么说,闹的越大越好。
萧大瞎子抿着嘴偷笑:"这小子能把人埋汰死啊。"
正说着,就见小院里亮起了灯光,房门一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敞开大门之后,车夫一脸的怒火,但他还捏着嗓子冲我叫唤:"小兔崽子,你特么乱嚼舌头,找死!"
嘿!
你只要出来了,那这事儿就妥了。反正咱是病人,半个村儿都惊动了,你还真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