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遇难警报刚刚响起的时候,南木萱正靠在上司李文远的肩膀上想着这次海南之行要怎么玩才够精彩,待大家察觉可能遇上概率极低的飞机事故时,南木萱脑子一片空白,危险来临的那刻,南木萱脑中不由自主的闪出一个念头“公款私游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脑中有一幅幅画面匆匆而过,意识既清醒又模糊,南木萱感觉自己似乎隐隐有了什么发现,可偏偏抓不住。
整个身体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口有点渴,嗓子也干巴巴燥的难受,眼睛想睁却睁不开,胃里也空空的很是饥饿。南木萱此刻恨不得张口大骂,这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受的地方。
明成六年,大元后宫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得清冷,云香阁内更是一片萧条,庭院内的奇花异草,佳木新藤竟是毫无美感,杂乱生长,连带着六个月前刚刚翻修规整,装饰一新的亭台楼阁都显得毫无生气,陈旧落败。
偏殿回廊处坐着两个灰衣小太监,正靠在一起打着瞌睡,院中无人守门,无人打扫,除了那两个小太监偶尔的瞌睡呼呼声竟是半点声响都没有。
正殿内室里,花鸟繁纹的黄花梨木架子床上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五官精致的女子,只见她眉头微皱,一脸痛苦的样子,她的床边靠着个淡绿色宫裙的小丫头,脑袋正一点点低下去,抬起来,低下去抬起来如此反复,显然已经困的迷糊了。
湖绿色织锦床幔被轻轻拢起,来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眉眼平和淡漠,一声素蓝宫装端的是沉稳大方,只见她目光投向床上的女子,平静的神色有了一丝起伏,亲自上前去扶床上的女子,对着床边的小丫头叫道“侍书,快起来,主子有动静了,快去准备些蜂蜜水”
原本还晕晕沉沉的小丫头闻言啊了一声立马出去准备水去了。
南木萱朦胧中感觉有人扶她,脑中还是迷迷糊糊的有些晕,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借着扶她之人的力气勉强做了起来,眼睛也慢慢的睁开,入眼的是一个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的女人,她平静的神色中带了一丝欣喜。
只听那女子道“主子,您可下是醒了,可还难受”女人轻声细语,闻之可亲。
南木萱用力晃了晃脑袋,晕晕乎乎中已经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疑问“玉溪?”声音有些暗哑却并不难听。
南木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出去的小丫头侍书已经端着水杯匆匆而来,她稳了稳身子,亲自喂到南木萱嘴边,大半杯的蜂蜜水喝进了肚子,让南木萱感觉好了许多,嗓子也不干的难了,脑中也开始清醒了一些,她貌似,大概,好像是穿越了。
借口身子不适把两人打发下去后,南木萱对着满室的古色古香不可置信,脑中不自觉的闪过她飞机失事的那一幕,以及现在这个身体落水的一幕,一个空难,一个水难,一个意外,一个人为,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她的灵魂附在了这个身体上?难道就因为她们有着相同的名字?这样的事情太不符合她的认知,也不科学。着实是太过灵异了些,尤其是她还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她竟自混乱着,玉溪却进来问她能不能下床用膳,南木萱从混乱的思维中回过了神,出口的话却让自己一愣“我身子难受。懒得动,把饭菜摆进来吧,让络儿喂我”
这样自然而然出口的话语竟是毫无违和感,可南木萱却心下一凛,这不是她,她只是饿了,出口的话却不该是这样,一直自力更生的南木萱断断不会那样云淡风轻的说出那句“让络儿喂我”难道这就是如今的她了吗?一个融合了两个时空的变异的南木萱,她不敢想象。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玉溪却已吩咐摆好了饭食。
“主子?”络儿举着汤匙有些疑惑的喊她,南木萱收了心思,入口的是火候正好的金丝燕窝粥,几口下去她脑子里冒出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