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彻整个楼道,徐临昏昏噩噩的起身,以后等到他把房门打开,他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王冕和永远波澜不惊的左林。
此时天刚擦黑,房间里没有开灯,徐临迎着楼道上称得上明亮的灯光看向两人,说:“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我生病需要休息几天?”
王冕的神色缓了缓,伸手说:“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很严重?”
徐临侧脸避开他的手,说:“还好。”
严格说起来,他这其实也算不上是生病,只是全身无力,思维混乱。
那种混乱的方式很奇怪,偶尔徐临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深陷在这团乱麻当中不能自拔,可是大多数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清醒的像个旁观者,甚至能理清那团乱麻的走向。
这种情况徐临的一生中曾经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奶奶过世,他突然发现自己孑然一身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那时候他需要时间想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走。
那样思考的方式如同行走在一条漆黑的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甬道中,也非得要等到他自己想通,那个出口才会以一种极其突然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离丁书言过世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这段时间,徐临总在想一些没有意义的事。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想法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但他就是没有办法走出来。
见站在门旁的徐临开始发怔,左林索性错开他走进房间,而后他将灯打开,说:“你先进门,我们有话要对你说。”
徐临和丁书言的事闹得很大,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坊间传闻是徐临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逼死了丁书言。
徐临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但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就在王冕不知道怎么开口时,已经进厨房为自己烧了一壶水的左林已经若无其事的在徐临的身边坐下。
“设计室的情况知不知道?”
这几天徐临关闭了一切的通讯设备,听到左林这么说了,他只是摇头。
“从前天开始,我和王冕陆续接到设计室里七个设计师的辞职报告,按照一般惯例,他们应该提前三个月提出书面申请,好让我们提前做出准备。但是这次”说完左林看一眼对面神情紧张的王冕,说:“他们把违约金连同辞职报告书一同交了上来。”
无论做什么样的生意,识人用人这块都占据着很重要的分量,再加上前世自己的经验,因此徐临这次招人的时候十分的小心。
但不管那人怎样的高风亮节,当一系列残酷的现实问题摆在他的面前时,他也不能不妥协。
一来北望如今没有做出任何的成绩,二来那些人不像眼前的王冕和左林一般已经有自己的经济事业基础。
而且依照徐临的个性,但问题发生的时候,他不会去纠结起因,而是能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
“有人恶意挖北望的设计师?”
“或许比这个更严重。”说完左林看向他,说:“北望现在没有任何的客源知名度,要摧毁它,对于很多大企业都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听出他言语下面的意思,徐临反问他,说:“你想说什么?”
“现在针对北望的人是丁曼雨,除非你向你爸妈求救,否则我们没有任何的肯能战胜她身后的齐化珠宝。”
“对!我和左林就是这个意思!用你们家的东和对抗齐化,然后我们在夹缝中求生存!”
大概是想调节一下房间里此时显得太过沉闷的气氛,不管语气或者表情,王冕都表现的有些夸张。
但他的好意并没有被徐临接受,沉默了片刻,他才说:“我不会向他们求救或者说我不能。”
“所以那些话也是真的?”
见左林若有似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