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又有点不忍心拒绝。

    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开始编。

    “从前有一个大将军，他骁勇善战，为国家守卫边关，有一天外敌入侵，于是他带着千军万马奔赴边疆打仗。天黑下来的时候大军走到了一座桥前，这座桥很长很长，他们就骑着马踢嗒踢嗒地过桥，他们一直走啊走啊，一直踢嗒踢嗒踢嗒......”

    言言眼巴巴地看着爸爸问：“他们要踢嗒踢嗒走多久啊？”

    池睿一本正经地说：“这座桥很长，他们要走一天一夜。”

    言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池睿俯下身亲亲他的额头，“等他们走完这座桥爸爸再和你讲接下来的故事，宝贝儿，晚安。”

    言言被哄着闭上眼睛，直到听到轻轻的关门声，还闭着眼想，似乎哪里不对。

    池睿回到房间，抱着老婆就滚到床上，正准备宽衣解带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不点抱着自己的小枕头一溜烟钻进房间，从床边吃力地往上爬。

    池睿满头黑线，反锁门的习惯一定要尽快养成。

    刚才哄言言睡觉时他没怎么闹，池睿对他的耐心还有余额，于是耐着xìng子问：“言言，你这是干嘛。”

    言言终于爬上床，连滚带爬却迅速无比地挨到妈妈身边，抱着妈妈的脖子说：“我要和妈妈睡。”

    池睿看着他，一大一小两张脸面对面，一成熟、一稚气，但轮廓和五官都是极像的，他认真问儿子：“你是不是小小男子汉？”

    言言贴在妈妈身上认真想了想，爸爸和他说过他是男子汉，他记得，于是眨巴着大眼点点头。

    池睿继续哄骗：“男子汉都是自己睡觉的，你不能赖着妈妈睡。”

    言言盈澈的大眼滴溜溜地转，觉得这话好像挺有道理，突然大眼一亮，“那爸爸整天赖着妈妈睡，爸爸不是男子汉。”

    池睿对他的耐心余额耗尽，“她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睡觉天经地义。”抓着他的衣襟就要把他丢到门外。

    言言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哇哇大叫，“爸爸坏！爸爸坏！为什么是老婆才能抱着睡，那我也要妈妈做老婆。”

    “兔崽子，我的老婆你也敢泡！”池睿把他摁在床上揍了两下他的屁股。

    言言人小体弱打不过爸爸，被摁在床上蹬着小短腿，嘴上却不服输，“凭什么你可以泡我妈妈我就不能泡我妈妈，不然你泡我妈妈我就去泡你妈妈，哼！”

    池睿脸上表情一滞，一下子无法反驳儿子的神逻辑。

    池家府邸的徐佩突然打了个喷嚏，她走到窗边关上窗户，念叨着：“这天气怎么还会感冒？”

    言言小朋友再大一些就上幼儿园了，因为爸爸妈妈都是大高个，他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双笔直的长腿，在幼儿园里比其他小朋友高出一截，相貌生得又俊，颇受老师同学们的喜爱，俨然成了班级里的小老大。

    这天放学，叶芷沫到学校去接他。

    放学铃声一响，小朋友们背着五颜六色的书包从教室里奔出，顿时人影错杂，穿梭纷乱的人群里，叶芷沫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孩子。

    言言背着个大大的书包走来，一路上有小朋友向他挥手再见，他表情淡淡，和同学们轻轻挥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叶芷沫去接他的书包，他扭着小身子躲开，“爸爸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叶芷沫欣慰地笑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握着他的胳膊用力提，让他借力爬上车，“今天晚上去nǎinǎi家吃饭。”

    小孩子长大会勾爸爸了，“那爸爸呢？”

    “我们先过去，爸爸一会儿从公司直接过去。”

    一路上叶芷沫逗他说幼儿园里的事情，言言对妈妈挑起的话题显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