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喧闹中我才可以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情绪,每次喝完酒,内心空dàngdàng的像是没有了灵魂和阳光。
我再也没有陆北岛的消息,只是听说有一首网络歌曲非常流行,它叫《南国北岛向日葵》,伴奏只有简单的钢琴,声音却有柔肠寸断的悲伤。
我突然想起陆北岛2003年冬天在我窗户外对着雾气写的那首诗:
红豆生南国,北岛寄相思。
冬雪秋无歌,朝暮莫奈何。
那时候我对着窗外的陆北岛轻声地说了三个字。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听到,不会知道,在2003年的南国,夏慕雪心里的伤痛。
那是面朝着阳光却无法拥有的遗憾,那是伸出手就无法触及的幸福,那是属于我心里最温暖的向日葵。
作者后记: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从新加坡第一次回国,陪一个朋友去看房子。她想买一间单身公寓,我们在九亭地铁站看到青年公寓的楼盘。小小的复式上下两层,样板间设计精致,每一个空间都充分利用,而我却被他们种在窗台上的一排向日葵所吸引。
那是一排真的向日葵,生机勃勃地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或许是因为长期的颠簸辗转,在看到向日葵的瞬间,那种渴望归属的感觉,让我心里恻然。
后来我写南国北岛,我写窗台前的向日葵,我写希望与未来。
那是每个人,所有的憧憬与向往。
第6章 胡桃夹子
那是我记忆里最珍贵的眼泪,在弯弯的月亮中和胡桃夹子的故事一样珍藏。
〖景光大剧院门口的纪梅桑〗
《胡桃夹子》的第一场演出定在景光大剧院的周日晚上七点半。
纪梅桑在一个月前就把票放到我的手里,她握着我的手露出笑容说:“格子,你要记得来啊,你一定会喜欢的。”
1997年的景安景光大剧院,采用的还是暗红色的梁柱,雕刻凤凰的图案,牌子上挂一排花红柳绿的彩灯,夜幕低垂的时候,它就会散发五颜六色的光。
这些光有些暗陈,又有些碎散,更带着一点难以说清的俗艳,一把一把地投影在门口的水红色牌子上,照出晚上的演出剧目。
那里上演的都是一些很枯燥的歌剧或者有些陈旧的戏曲,并不是我中意的曲调,我每天都必须经过那个歌剧院的门口然后一个大转弯直走一百米,到达家中。
我不喜欢这个歌剧院。
它晚上的音乐总让我无法安静地学习,它俗艳的灯光让我反感。
还有,我最讨厌歌剧院门口那个总喊我格子的女生纪梅桑,她喜欢在头上chā一朵花,靠在牌匾的旁边对着每一个人露出她整齐的牙齿。
〖梁伊源在转角处〗
歌剧院的转角,我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梁伊源。
那是我搬到剧院后面的小院子来的第一个月,我见到了梁伊源,他坐在歌剧院转角的地方,拿着剧院的小册子,在上面写字。
他的手好小啊,握着一支黑色水笔,眼神专注,时不时拿笔挠挠头,显出有些思维短路的样子,麻雀在剧院的顶层欢快地叫,好像在告诉我,快看快看,这是个多么可爱的男生。
他的眼睛圆鼓鼓的,真的很可爱,他抬头的时候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我想他能看到我,我满怀期待,可是纪梅桑扯着声音在楼上喊,“格子格子。”
男生的眼睛就顺着她的声音望了上去。
所以他在那天第一个看到的是纪梅桑,他笑了一下,再低下头,眯起眼睛看到我。
他眯眼睛的姿势都是可爱的,却带一点点的小优雅,翩翩有礼,贵气得很。
我的心跳得很快,可是却有些恼,我上楼的时候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