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男孩子等在楼下,送巧克力、饼干、花。
姐姐总是烦恼地对我抱怨说:“阿绿,他们太讨厌了,好像怎么样也赶不走。”声音里,是属于这个年龄的骄傲。
我只是静静地靠在露台的白色藤椅上,抱着一只小小的比熊普照阳光。
我叫它白白。它很温顺,从来不挑剔主人的美丑,只要对它好,它就忠心地待在你身边。
我最喜欢我房间的露台,窗户密不透风,所有的阳光和气流都通过露台跑进来,拉开露台的窗帘,一瞬间,就能和大自然无比亲近。
【如歌,我又看见了你】
中考前的四个月,白白生了一场奇怪的病,不爱吃食,无精打采,整日对着露台外的松树发呆。我让妈妈带白白去看病,妈妈就丢两颗感冒yào丸给我。
“没一点爱心。”我气恼地抱着白白,拿上存钱罐就往外面走。
天空下了一点点小雨,白白开始瑟瑟地抖,我将头靠着它,希望给它点温暖。
我看着宽阔的马路,却不晓得如何去兽医院,但是看着白白可怜的眸子,却又焦急如焚。
不知道如歌是从哪里来,我只感到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轻柔的节拍。
“阿绿。”他的声音是动人的舞曲,“怎么了?”
如歌穿一件黑色的风衣,身上挂着琳琅的配饰,脸上涂得惨白,像是标新立异的边缘族群。
“你怎知我的名字?”我从未告诉过他。
“我猜的。”他有些得意,“你喜欢穿绿色的衣服,扎绿色的头绳,整个人就像一片树叶。”
“你是神婆。”我笑,这是我第二次遇到如歌,他却能记得我爱穿绿色。
“我叫如歌,我们同学周末来步行街表演,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他笑了笑,露出编贝的齿。
我摇头:“我记得你,如歌。”空气似乎顺着话语停顿了一下,白白呜咽了两声。
“白白生病了,可是我不知道兽医院在哪里。”
“你的狗吗?”他指指白白。
“嗯。”
“我带你去吧。”他说,“不过,我现在这样子,你介意吗?”
我感激地说:“怎么会,你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
他愣了一愣,笑着来拉我的小辫:“我以为你讨厌我。”
讨厌,或许只是为了掩饰喜欢吧。我垂着头,没有言语。
兽医院并不太远,公jiāo车坐四个站就到了,因为不大,在角落的一个小店面里,平时不太有人注意。
“它没有生病。”兽医在检查之后告诉我。
“那它为什么不爱吃饭,毫无精神?”我不解。
“或许,它患了相思病,你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带它去哪里玩,遇到了什么小狗?”
“原来狗也会单相思。”如歌摸摸白白的头。
我开始回忆我曾经带白白去过哪些地方,突然想起有一天带它散步到少年宫,在院子的滑梯上坐了一个下午,有一个女孩儿也带了一只白色的比熊,它们玩得很开心。
少年宫的滑梯下面,那个小女孩儿对我说:“你们终于来了呢,咪咪可想你家狗狗了。”
如歌说:“你看,别人的主人都知道狗狗是单相思,你怎么没看出来?”
我望了如歌一眼:“你为什么不觉得是白白隐藏得太深呢?”
如歌被我一语噎住,又过来拉我的小辫:“伶牙俐齿。长大怎么得了。”
我买了牛nǎi和芝士蛋糕给白白,它们两个在院子里欢快地奔跑,一扫前几日的yīn霾。我脱了鞋子,抱着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它们。
“阿绿,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