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逼迫他向老师道歉。他周末要和狐朋狗友去外面厮混定会被我拉到书店或图书馆待一天。
我强迫他做回小时候的样子。
所有的流言似乎都已被证实。可老师和段长处却揪不出我的毛病,只得听之任之。
莫枫林母亲的死,成为我们俩永远不能触及的伤痛,无人提及。
我只在冬季里种水仙。平时的季节,折一种很繁杂的纸花,方形纸,翻来倒去,最后拼出个蕾,四个花瓣,用极细的笔芯卷起,再松开,妖娆美丽的姿态,恍惚是真的。
无事的时候就折纸花打发时间。例如难得的体育课,难得的自习课,有人说话,有人背书,有人做题,有人看书。只有我折了一朵又一朵花,虚耗时光。
余姚和我同桌,于是便会帮我把花全收到袋子里,老师来的时候方便藏入抽屉。
江庆安常拿着题目和余姚讨论各种做法,不容置疑,他是个聪明的人。
余姚说江庆安周末会在广场上和朋友跳街舞,要不要一起去看。
真没意思。断然拒绝。
周末我可是要照例逛我的书店。和莫枫林一起。
莫枫林几乎要被我逼疯,他说小时候见你特脆弱一小姑娘现在怎么变这么蛮横。
我说善变是女人的天xìng。
他哈哈笑,敢问你今年贵庚?还女人,就一小孩。
我义正词严,你给我认真点。
他仿佛无奈,眼睛却笑成了线。
15{细节}
余姚特委屈地和我哭诉发生在周末的种种。
周末他去看江庆安在广场上跳街舞。丽丽也去了。江庆生和余姚说了几句话丽丽就上来骂余姚。两方争执不下,不欢而散。
我告诫她:“丽丽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从小蛮横惯了。”
“你那么蛮横我都能接受。”她笑。
我瞪她:“我的蛮横是小蛮横,就浮在面上,和丽丽比,连她小指都算不上。”
余姚翻出新买的习题做了起来。
我看着罪魁祸首在那边得意扬扬,正和一帮人说笑话,气都不打一处来。
我站起来喊:“安静了安静了,自习课都拿出书好好看。”
“好了好了,不说啦,班长要骂人了。”江庆安的声音传出来。
众人作鸟兽般散去。
比我这班长说话还管用。
16{突变,改变}
如果没有那该死的保送名额,我想我们都可以安心地读完这个寂寞的高三。
学校每年有一个保送重点大学的名额,因为是小城市,所以没有太多的名额。
于是这个名额就成了高三年级所有人七嘴八舌讨论的焦点。如果江庆安没有转来,那么这个名额非我莫属。可是年级大会上校长却宣布这个名额给了江庆安。
这对于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使用了什么手段使这个本应属于我的东西归到了另一个人的怀中。我的脊背发麻,头脑不听使唤。在回家的半途中就哭得乱七八糟。
谁都怨不了,只能怨自己家无权无势,根本无力与别人抗争。
莫枫林在隔天就把江庆安给打了。
莫枫林把满满一盆开了花的水仙送给我,他说:“簌簌,我把那小子狠狠揍了。”
我立刻就把水仙花摔在地上,我说:“莫枫林你傻了吧你,你打他能把我保送名额给要回来吗?不能你打干吗?你真想被学校开除是吧?你知道他爸爸是干什么的吗?你不知道你就打……”
莫枫林没有应我,他只是蹲下去捡起摔裂的水仙。
我的心里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