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阵经受不住丝毫风吹草动的烟雾,心中有多么期待与东华帝君的婚事,失望就多么强烈。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自己畏缩起来,像是抱紧了自己便不会感觉到悲痛一般。
“小殿下,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迷谷说错了什么话,你别哭啊。”迷谷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见到凤九哭得肝肠寸断,急得失了方寸。
只有凤九自己知道折颜与东华帝君之间的缘分,从前她自欺欺人的想着折颜已经身归混沌,他与东华帝君的缘分便断了。而如今只是一介小小凡人便能住进太晨宫,她欺骗不了自己,即便只是长得一模一样,他在帝君的心中地位同样非比寻常。
凤九去了天宫,她想亲眼见见那个人。
凤九见到云笙的地方是在太晨宫的大门处,他的身边跟着一身白衣的织越。凤九定定的看着那人走近,恍惚之间她以为是折颜还在,正对她露出温柔的笑。织越不屑的瞥了一眼凤九,高傲的偏过了头。云笙处在一片茫然之中,只是被凤九看着很是怪异。
凤九看着织越。“我有话想对他说。”
这不明摆着驱她离开,织越心中老大不痛苦,但碍于她如今是青丘的女君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妥协了她。
凤九见织越离开,才将眼神定格在这个凡人身上。
“你是谁?”
这是整个天宫第一次有人如此问他。她没有将他当成折颜上神,没有别人看见他那种惊骇和崇拜,有的只是些微的排斥和痛苦。
云笙凝了凝神。“云笙。”
凤九将这个名字默默的念了两遍,神色哀怨。“你与帝君是什么关系?”
云笙被噎了一下,脸上迅速爬上一层绯色。他到底是不好意思坦言出他与东华的关系,只是凤九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悲痛竟无声的落下了泪。
女人的眼泪总是让人心痛,云笙不知她为何会哭,却知她很无助。
“你……”
凤九忽然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是悲哀。“你爱帝君吗?”
云笙愣愣的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凤九收敛了情感又说道。“两百年前在三生石旁,我为帝君自断一尾,只愿在三生石上留下与他的名,期盼能够与他长相思守。三月前帝君向青丘提亲,再过一月便是我与他的婚礼。”凤九流着泪优雅的笑着,云笙的心被婚礼二字撞击得震dàng不已,身体也有些摇晃。
他摇着头不愿相信这件事,而凤九同样流着泪。他退回到太晨宫,脚下慌乱的往回跑。凤九看着他的背影,终于痛快的大哭起来。
太晨宫啊,她期盼的几百年的地方,而这个凡人不需要费吹灰之力便能住进去,并且住在帝君的浮迷殿中。凤九觉得自己的心被伤透了,哭着哭着便不知什么是痛什么是爱。
东华要成亲了。云笙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他强自安慰自己,那女子一定是爱慕东华所以才会编纂这种谎言。
只是过了两日太晨宫中多了许多忙碌的的仙娥,宫墙外挂满了红绸,一片一片鲜艳刺目。
云笙看着他们,不免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仙娥朝着云笙曲膝一礼说道。“下月便是帝君与青丘女君白凤九的婚期,天君特别下令要好好准备。”
云笙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被这天宫的仙气震dàng得魂不附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伤心,可眼眶却干涉得难受,可怜得哭不出来。他抬头看见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她即将成为东华的妻子,而眼中却无半分喜悦。凤九也在审视着他,两人就像一对般配的可怜人,无助的想要痛哭。
云笙退缩了,在这个他遥不可及的天宫之中,他始终格格不入,他不是折颜上神,受不得神仙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