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白菊花最嫩的花瓣用清水洗干净,放到熬好的老母鸡汤里做暖锅汤料,新鲜的鱼片切好放进锅里煮,鱼片里便带出了菊花的清香,又是美味又是雅致。
丫头抬了炕几摆在炕上,牧瑾才吃了几片鱼片,就听的弘晖进来了,忙放下筷子,往外迎,弘晖一面洗手一面问:“吃的什么东西这样香。”
“做了个白菊花暖锅,正在煮鱼片,爷要是不嫌弃,也尝尝。”
弘晖也不客气,进来就坐在了桌前:“你到是谦虚,如今家里谁不知道你最会吃最会做,你的东西哪里有坏的。”
牧瑾抿嘴笑了笑,也不多言,给弘晖夹了两片煮好的鱼片。
弘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低着头吃,一会就将一碟子煮好的鱼片吃了个精光,牧瑾又吃惊又好笑,给他夹了一筷子的凉拌莴笋丝:“爷也吃些素的。”又给他盛了一碗煲的蘑菇菌汤,放了一碗绿莹莹的碧粳米饭。
牧瑾这些日子跟弘晖相处下来,也大致摸着了他的几分习惯,看上去挑剔,但若对了胃口,也是给什么就吃什么,牧瑾夹什么弘晖就吃什么,将牧瑾给的都吃光了,也就觉得七八分饱了。
弘晖停下了筷子,牧瑾却还没吃饱,弘晖在一旁漱口洗手,牧瑾就着青菜鱼片吃了一碗米饭,又喝了几口汤,觉得饱了便也放了下来。
丫头将桌几撤了下去,两人对面靠坐在坐蓐上消食说闲话。
弘晖看着确实喜欢这个白菊花暖锅:“明儿晌午也让厨房做这个么个暖锅送到前头书房去,让阿玛邬先生几个也尝尝,其余的菜和饭你看着配。”
牧瑾应是,又好奇的问起了邬思道:“邬先生的的能耐我是听说过,只没见过他家里的夫人进来请安,我到好奇邬先生的夫人长什么样。”
弘晖难得愿意陪着牧瑾八卦:“他以前有过一房夫人,只是家中巨变,颠沛流离中夫人也死了,他之后一直没娶,现在他是不愿意娶,说是上了年纪好人家的姑娘给他也就糟蹋了,还不如清清静静的过一辈子,无儿无女也无牵挂。♀”
这邬思道果真有些文人怪脾气,这时候便是太监也一定要给自己收个养老送终的干儿子,他到好,偏偏不愿意要。
弘晖忽的道:“上次看你画功不错,后头有空,你给爷也画一幅。”
牧瑾转眸一笑:“给爷画画可以,爷可要好好打赏我才行。”
弘晖眼中的流光一闪而过:“自然会好好打赏。”
明明弘晖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牧瑾却偏偏听出了他话中潜藏的暧昧,脸一红,起了身就往里屋走:“我也累了,进去歇会。”
撒花软帘在牧瑾的身后轻轻晃动,隐约还能看见屋子里翠绿欲滴的万年青,弘晖勾了勾嘴角,去了西次间,开了窗户躺在窗前的塌下歇息,原先这屋子外面一眼就能见到后面的砖墙,牧瑾费了不少心思,搭了花架,种了树,如今又摆着这时节的菊花,推窗看去高低错落影影重重,仿佛是置身在广袤的花木中,一眼望不到边,稍显狭窄的地方一下子就看起来与众不同了起来。
弘晖想,这确实是一个聪慧又会生活的女子,她周围的事物永远给人一种舒适自在感,让人置身其中不由自主的就能放松下来,就是身下的床榻也有些名目,铺的并不是一味的软和,睡上去似乎比别处也舒服,枕头枕上去连脖子也刚好垫住,枕头上还有隐隐的花香,丫头说,里面混合了薰衣草,菊花,合欢花,绿茶这几样,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弘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个绿绸被,柔软舒适,不同于别处带着熏香,牧瑾的被子带着的是外头太阳温暖的香气,他觉得舒服,都有些不想起来,难得慵懒的在榻上多躺了一会。
四福晋寿辰这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牧瑾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