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失事,否则的话,将是中国证券市场的一大损失。当然,这句不吉利的话马上就被人制止。在圈子里,出远门时是不能容忍这种话出口的。
郁俊良在向朋友介绍如何搞到机票,本想借此炫耀一番,不料却遭到一顿奚落。有个似乎是一级市场的老法师,说出的话着实让郁俊良大开眼界:"朋友,依还嫩了。侬看阿拉迭帮弟兄,走南闯北,专门做这种生意。依晓得这个活是怎么于的吗?每天一早,报贩第一时间送三张报,就是《中国证券报》、《上海证券报》、《证券时报》,阿拉就'做生活'了。做啥?看股评?根本不看!这种股评都是'捣浆糊'的,自己都没赚过钞票的人写文章给人咨询,帮帮忙,这帮人都是只赚稿费的."这老兄把股评家们说得一无是处。
"看什么呢?就看有没有招股说明书和上市报告韦。有招股书,只看发什么股票,价钢,数量,发行方式,这一条最关键。网上发行就笃定了,马上算帐户,调资金。网下发行,就像这次去新疆,一看到报纸,第一件事就是抢机票。机场里我们都有朋友的,每月孝敬一点,这次出来还给他们带上点资金,大家发点小财。做阿拉这个行当,到新疆去做啥?叫'车垃圾'去,上市了就叫'倒垃圾'。现在股票有多少具备投资价值的,不都是在"捣浆糊'吗?那么,大家'捣捣浆糊',一年下来也蛮好格."
这老兄,在上海大概属于"打桩模子"一类的,说出话来也是粗俗不堪,但如此"高招",郁俊良还是第一次听到。郁平时总认为自己蛮兜得转,可在这帮人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闭目养神了。
一路轰鸣,飞机上的"高级炒手"们都困倦了。毕竟窗外一片漆黑,漫长和枯燥的旅程,5个半小时显得特别长。
朦朦胧胧的睡意中,突然广播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抱歉地通知大家,由于乌鲁木齐有大雾,航班不能降落。根据《民航法》规定,飞机改降马兰机场,我们将妥善安排旅客的食宿。对此,我们深表歉意。"
这下,飞机客舱内顿时像zhà开了锅。由于消息来得突然,大家又揉着惺松的眼睛,一下子不知所措,而此时飞机已开始降落,大家只得听从指挥,乖乖地系好安全带,将自己绑在座位上。
随着轰呜中的颤动,飞机顺利降落,窗外一片荒凉。
旅客很有秩序地下机,在军人的引导下,排队上了运兵车。十辆运兵车才将这一飞机人送走。
从车上望去,周围一片漆黑,借助月光,发觉如同行走在月球上,寂静得叫人心跳。这是什么地方?有人告知,这就是罗布泊。这一说,人们倒抽了一口冷气。大家本能地想起彭加木,想起前阵子死在这儿的一个上海壮士,叫什么名字?一下子想不起来。这地方不死人才怪呢。如果现在有人丁车·大概不出2小时就要冻死的。
约摸行驶了45分钟,到达了部队营房。一切安排得极力周到,男的排这边,女的排那边,然后送到温暖的营房,三人一间。
等安顿下来,炒手们才想起:"妈呀,大半夜送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又不能出去,这库尔勒的股票咋办?钱过去了,人和单据过不去,岂不完蛋!"于是,人们联合起来向民航部门jiāo涉。
凌晨3点了,依然无法人睡。每人带着几千万元的汇票单据,身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怎能安睡?
jiāo涉结果出来了。经过统计,去乌鲁木齐的只有86人。已买好去库尔勒机票的有95人,还有201人准备去库尔勒但没买好机票。
一看去库尔勒的占大多数,又有人提出伊尔86直飞库尔勒。回答是否定的,库尔勒无法降落大飞机。经过航空公司紧急磋商,95人将于4日下午3时由一架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