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医院走廊里我看见受害人脑袋上面顶了一条黑色的线,非常窄,疑惑之时,他突然转身,我才看清楚,原来是把菜刀不偏不斜砍在脑袋正中间,顶了把菜刀,脑后有少量血迹,最后检查没有伤到大脑,只是刀锋劈到头骨被卡住了。
话说回来,随后,那个婆婆被带到警署询问口供,这个案子法院应该还没有最终判罚,钟婆婆表示是因为和媳fù不和,早就对她不满意了,而且有人告诉她需要把媳fù杀了才可以保住家中平安人丁兴旺,是免灾免祸的一个办法,于是那天吃饭时就有了这种想法。正好那个人告诉她,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于是她就走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砍媳fù了。警员询问是谁告诉她要杀人或者伤害媳fù时,婆婆说是她的一个朋友,是以前去大围村看望一个老姐妹的时候,在村里一个祠堂附近遇见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客家婆婆,后来大家就聊得比较开心,有时候还来看望她,陪她聊天解闷,一起看电视,偶尔会自己出现在她家里,说是顺便路过这里。案发当晚吃饭的时候,她又突然来了,因为那段时间钟婆婆和媳fù关系不是很好,有点不开心,之前就和客家婆婆聊起来过,后者就给她出主意要她早点动手就可以保住家里平安。吃到一半,客家婆婆站在钟婆婆身边跟她说,时机到了,快去拿刀,于是她就去厨房拿刀出来砍了。警员已经问过口供,当日家中没有一个人来访,更不会在吃饭时有人站在餐桌边跟钟婆婆说话。当然警方就会判定钟婆婆是有老年痴呆或者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疾病,导致行为失控伤害他人。即使不相信鬼上身,警方也不会草率下结论,对于口供中提到的相关人员都要去调查核实,于是这些事情就由那位警花去调查了。
第二天,警花和一个男警员一起走访丰盛苑案发单位附近的邻居,了解当事人情况。认识钟婆婆的几个邻居都说,她们家婆媳不和的事情几乎大家都知道,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大家也不在意。警花询问近期有没有发现钟婆婆的行为、语言有什么异常的时候,一位也住在丰盛苑但和钟婆婆不同楼层的阿叔回忆说:“大概上个月,有天我去街坊家打麻将,路过钟婆婆家门口,看见她在楼梯间烧纸上香,我本来想和她打招呼,但是发现她好像在自言自语,但又不太像。”警花问:“旁边有人吗?”阿叔很肯定地说:“没有啊,楼梯那么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她一个人。”“她在讲什么?”警花工作很认真。阿叔回答:“她好像在跟人聊天,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老是在问,特别是用‘你’这个词,应该像是在对话,比如你怎么样啊,你知道什么什么吗,可是我就是没有看见有别人,当时我又着急打麻将,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我赶紧走了。”警花问:“会不会是在跟先人说话,大家烧纸习惯不都是对着纸钱说话吗?”阿叔满脸无辜:“不是啊,她没有对着纸钱或香烛说话,她不时转头对着侧面的方向说话,最诡异的是她还偶尔冲那个方向笑一下。”警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信息,于是记录完后决定去大围村看一下。
大围村是沙田很老的一个村子,大概有400年历史了,村子有很多宗祠的祠堂,有很多客家人的后代生活在那里。村子里的祠堂很多,大多破旧不堪,除了大的宗祠有人维护和祭拜,小祠堂都已经蛛网斑驳,外面野草蔓藤丛生了。警花和同事来到钟婆婆说的那个祠堂附近,有几棵古树,还有个小山坡,路过的人不是很多,显得有些凄凉。他们到祠堂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出来了。在附近走访了几家,询问有没有人认识钟婆婆时,大家都说不认识,后来找到钟婆婆说的住在村子里的那个老姐妹,询问了一些情况,她和钟婆婆也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电话还是好几个月前通过一次,因为大家都是老年人,腿脚都已经不方便了,很少走动。警花询问认识不认识钟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