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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哪里好来?她那远房伯父,虽说位高权重,却是连面都没见着呢?还不是大伯他们得的好处!

    张炳才顿时有一种被售卖之感!

    然那头卞氏已爬进被子,往身上压来。

    张炳才心中哀道:罢了,看在她带来的嫁妆份上,弄她一回。

    少不得打起精神,狠狠将卞氏弄了一回。他心底恼怒,丝毫没有怜花惜玉之心,只图快些完事。

    谁知那卞氏竟是十分欢喜,哼哼唧唧的受用不已。心中犹自盘算:原来竟是怕了我回娘家,日后只拿了这一处来要挟,不怕他不下力!

    张炳才却是越做越悲哀,往日只有女票人的,今日竟似他被人女票了?

    两人一处合了,两处心思,也做的惊天动地。

    张宅人尽皆知,郎君无事,生龙活虎,与卞氏将那结实的拔步床摇晃了一下午。

    宅中仆人纷纷丢了手头活计,寻了隐蔽处互通消息,到最后此二人之床上战斗是这样子的:

    “卞娘子一个饿虎扑食,便将郎君扑倒,竟叫他动弹不得哩!”

    “郎君勇猛,岂是被人欺负之人。定是郎君想尝尝那妇人在上的滋味,嘻嘻嘻。”

    “那楠木做的拔步床,清平县第一床,何等结实,居然叫做的散架了,啧啧啧。”

    “可不,连房梁都震动了呢,外头屋檐下燕子窝也掉了下来,掉了一窝的乳燕。造孽啊!”

    容娘却有些不好,她腰上伤口,早已化脓,如今竟有溃烂之势。早先着凉烧了一回,如今这伤口溃烂,身子竟又开始发烫,且来势凶猛。

    容娘以手撑地,费了大劲将身子侧卧,身上的伤口被地上的草茬刺到,似是刺破了疮口,尖锐的痛。她深吸了一口气。

    身上烫的很,连带的脑袋也昏昏沉沉,不辨日夜。

    六郎,六郎。

    容娘趴伏在干草堆上,心道,为何如此难受,莫非我要去了么?若是死在此处,神不知鬼不觉,从此与六郎便是天人永隔!

    她微微张了张眼睛,屋子里仍是暗沉一片。

    这天,竟是不亮了么?

    她闭上眼睛,浑浑噩噩睡去。

    那是什么?为何竟似东京家中的模样?阿爹的铠甲挂在架子上,那个细心擦拭的是娘啊,旁边那个小娘子,娇憨的靠在娘身上,吮着饴糖。那是谁?

    东京的一切隔的那样远,如何今日这般清晰?

    娘,你回头,给容娘瞧一瞧,给我瞧一瞧!

    容娘哭泣着朝娘伸出手去,多想要碰一碰呵,那温暖的身体,似能驱赶寒冬,驱走恶魔。

    那小娘子娇笑着,拉了娘的手往外拖。她是谁,为何夺了我的娘去?

    容娘心中着急,极欲去阻挡。然身子沉重,竟是不能挪动丝毫。她大惊,开口呼唤,口中竟然没有声音!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二人要开门而去。忽地,那小娘子跑了回来,跑向自己。那模样,怎生如此熟悉?是谁,她是谁?娘从后头跟了过来,那笑容温婉,十分好看,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呢?

    容娘笑着迎上前去。孰料竟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容娘大惊,手脚并用,向前爬去。那一头,却忽地白光一闪。

    一切,寂然消失!

    容娘蓦地惊醒,外头有人轻声呼喊,她勉强支起身子,答道:“在呢,恩人。”她的声音嘶哑,似是喉咙破了一般,隐有嘶嘶之声。

    门口有开锁的声音,那人竟然走了进来,房中豁然光亮。那竟是一个形容秀丽的年轻妇人。

    “恩人,如此无碍么?可会给恩人惹来麻烦?”那卞氏那样狠毒之人,只想着让自己低头,毒打一顿之后,日夜派人守着,不让稍离。

    那人悄声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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