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洁癖性格令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宝玉,怎么喊你全跟没听见似的!”肩头被轻轻一拍,贾瑜回过神来,瞅着眼前一派姿态温婉端庄的少女,遍身绫罗c簪金带银,然而身上这衣裳却明显是丫鬟的样式。却只见这丫鬟毫不避讳地便拉过贾瑜的手,急急忙忙往来的方向而去,口中还念叨嗔怪着:“别的姑娘倒还罢了,林姑娘来,你若耽搁久了,她心里岂能不恼?”
贾瑜心中正迷惑,也不答话,忍住心中的反感,任由她拉着自己直往前去。
说话间,便来到一处精致宅院,只见着门匾上书“”三字,贾瑜呆了一呆。不待他细细思量为何对这三个字有些熟悉,便见那丫鬟伸手推门便进去了。
“袭人姐姐可算是回来了!”院子里立着一个执着扫帚的小丫鬟,头发一边一个梳成小小的牛角髻,绑着粉绿缎带,眉眼显得很是稚嫩,她笑眼弯弯地指了指东边厢房:“几位姑娘可都喝了一遭茶了!林姑娘方才还问二爷去了哪儿呢!”
原来这丫鬟叫袭人?贾瑜心中想着,莫非是取自那句“花气袭人知昼暖”,虽说这名字取得有趣,却实在是伤于糜艳了些
“可是宝玉回来了?!”小丫鬟话音刚落,便听得她所指的东厢传来一声问话,声音清脆爽朗,一听便是个女儿家。
袭人忙笑着应道:“二爷不知蹲在哪块草丛里面,把衣裳也弄脏了,我得先服侍二爷换了衣衫拾掇拾掇,才好去见几位姑娘呢!”掩口笑着便拉扯贾瑜往正堂去了。
“二爷下次走路呀,可得小心着些,衣裳倒是次要,箱子里头新作的还堆着一叠呢!可要是走哪儿泥地里摔了一跤,岂不是要叫老太太c太太心疼么?”为了摸清楚状况,素来性子爱静喜洁的贾瑜只能忍受面前这丫鬟的念念叨叨,还有她那双颇有些不安分的娇嫩素手。
仔细地将取下的宝玉重新挂在贾瑜脖颈上,塞进衣襟里,袭人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心慕的翩翩少年郎,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更显得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实在是俊朗得很。
袭人亲昵地又伸手整了整他的衣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贾瑜脖颈处轻轻划了几下,弄得贾瑜浑身寒毛直竖:“好啦!林姑娘前儿几日风寒才好点,你可千万别跟人家拌嘴才是呀——”
贾瑜只能支吾着答应两句。
到了东厢房中,贾瑜面对着几位皆是天仙化人一般的姐姐妹妹,只觉得压力倍增,瞧见那位据说是此间二姑娘的少女时,他眼底划过片刻的错愕,这c这c这五官眉眼活脱脱就是迎春姐姐再过两年的模样啊!
贾瑜一时间脑海中混乱不堪,再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违和感。无奈之下,他只能假托方才站在风口吹了凉风,又被日头暴晒了一会儿,头有些昏沉不适为借口,总算是将一群女儿家们哄了出去。
回了卧房和衣躺在床榻上,贾瑜整理着纷乱陈杂的思绪,却见袭人掀了帘子进来,眼中掩饰不住的欢喜,嗔怪道:“眼瞧着这几天老爷为你念书正发火,好容易几位姑娘来找你说说话,商议作诗的正经事儿,你却招了风”,边说着,便拿手中巾帕给贾瑜擦了擦脸:“要不c还是请王太医来瞧瞧?”
“不必了,你也说父亲正不高兴,要是叫他知道我病了,保不准又要责怪呢!”贾瑜敏锐地分析出一些事情来,试探着答了一句。
袭人抿着嘴摇摇头:“你呀,平日里但凡读书多用功一点,老爷也不至于这般气恼!幸好老太太发了话,不准老爷逼你太过——”站起身来:“二爷歇着,我去吩咐厨房那边,你既然招了风,怕是胃口不大好,今儿菜色便弄得清淡点!”
屋内重又恢复了平静,贾瑜前思后想,还是招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