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商人没有关系的啊”
闻言,闵行长掏出袖子里的绣花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嗫嚅着点点头,喃喃道:“将军英明,兵爷英明——”
瞅着他有些神魂不定的模样,阿诚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一阵混乱骚动后,约莫十来个人被捆缚着出了那扇精雕细琢的朱漆大门,阿诚揪着其中一个尚且只穿了中衣的男子,对着王子腾汇报道:“将军,这便是那一日塞了红宝石给我的贵人呢!”
王子腾仔细端详着,目光落在他被乱发遮挡住的头脸,皱了皱眉头:“身形有些眼熟啊阿诚,把他头发撩起来!”
阿诚点了点头,动作粗鲁地直接把这男人的头发拽成一把,胡乱地揪了起来:“将军您看!”
认真地分辨了一会儿,王子腾脸色变了变,惊呼出声,语调都高了几度:“是你!”
珑冈一整夜未曾安睡,今晨从外面回来,便在屋中补眠,谁想到正睡得香憨之时,被人从被窝里抓了出来;他心知不妙,本想挣脱逃走,却不料那抓他的士兵直接给他灌了不知什么东西,竟使得他浑身完全没了力气,此时勉强站住已经是极限了。听着对面那位大安将军的惊叫,他支撑着眼皮定睛看去,想了半晌,也没记得脑海中曾见过这样一个锋芒耀眼的人物。
“阿诚!这一次干得漂亮!”王子腾哈哈大笑,眼角却流下两行清泪,上前两步拍了拍阿诚的肩膀,死死地盯着被阿诚制住的珑冈,声音狠绝而兴奋:“这可是成羌的大人物!当年在他的运筹下,我大安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好男儿!兄弟们,你们的英魂看着,看着你们的仇人如何用鲜血来祭奠你们!”
四年前成羌与大安的那场战争,血霾和尸骨,是王子腾永远都无法忘怀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将士们大胜还朝的光辉荣耀,只有身在其中才懂得,失去并肩奋斗的战友有多么令人痛苦!
珑冈听了他这一番话,明白此次是在劫难逃了。他环顾四周,见自己带来的所有人都是同样的状况,手足无力只能被一个往日里他们不会看在眼中的普通士兵制住,珑冈无声地笑了笑,大约这就是汉人所说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吧!
“我乃是成羌祭司!”他用力地咬着下唇,血丝渗出带来的痛感让他神思清楚了些,他努力地直起腰身来,让自己看起来完全没有阶下囚的卑微:“我此番冒险前来成羌是为了一件关乎我成羌圣女的大事,此事与大安皇室亦有关联,所以,我要面见你们的皇帝!”
听他说得郑重,王子腾嗤嗤笑着:“面见圣上?你倒是大言不惭!皇室高贵,你们的圣女能有何关联?信口开河想为自己找个脱身的借口罢了!阿诚,堵了他的嘴!带走!”见阿诚动作飞快地不知从哪儿掏块布来,他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周围不远处围观的人群:“成羌人贼心不死,仍旧派遣细作前往大安来刺探消息,圣上明言,成羌狼子野心,不可姑息!”
听了这段话,人群中爆发一阵欢呼。其中更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指着被绑起来的成羌人,痛斥谩骂:“狼心狗肺的异族蛮子!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一直站在一边不敢出声的闵行长见王子腾一行人便要离开,心中焦急畏惧不已,大着胆子拦在王子腾面前:“将军,这c这和我们商行其他人可没有关系啊!他们是前天刚刚住进来的,都有文牒——我才c我才收他们入宿的!您可要明察啊!”
抬手止住闵行长絮絮叨叨的哀诉,王子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闵行长放心,您对我大安素来善意,我们也是知道的,只要是干净的,此事自然不会连累到你——”
话未说完,便听见有一人愤愤骂道:“身上流着高贵的成羌血脉,你居然做大安人的狗!简直丢尽了成羌人的脸面!猪狗不如!≈a≈——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