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没来由的封诰,哪里还能猜不出来?
不过,对王子腾的人身安全,她并不担忧,否则,这位总管也不会这般言笑晏晏地恭喜自己了。
史清婉极力想要掩饰住心中的焦急,却瞒不过早就在宫中练得一双利眼的安福。他摆摆手,很是小心地道:“夫人莫要担心,昨儿晚上的事情——想必您也是知晓点儿的;杂家本不该多舌的,不过——”他脑袋凑近点儿,声音更低了些:“王侍卫勇武过人,忠心护卫,将心怀不轨的贼人擒住,如今正在天牢审着呢!”
沉默了片刻,史清婉眼露疑惑,情况真的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再一想昨夜心中焦躁烦闷,她咬了咬下唇,不再继续问了。
“唉!”安福瞅着史清婉仍旧是不大敢相信的模样,想着临行前王子腾要求他万万不可透露重伤这件事儿;无奈之下,他只能半真半假的透露些:“不过王侍卫却稍微受了点儿轻伤,毕竟那些匪徒都是穷凶极恶不要命的人!”言而不尽实,这样说话令人信服的力度最大,安福深谙此道。
罢了,既然性命无尤,即便是受了再重的伤,日后拿东西慢慢养着也就是了!史清婉叹了口气,面上重新浮上笑容来,对着安福蹲身再次行礼:“劳烦总管了”
四品恭人,所赐诰命卷轴一色是抹金轴芙蓉花,明黄色的丝绸,乃是甄家专管着的江南织造所所作,由此亦可见皇帝对甄家的优容厚待。史清婉看着安福手中高高捧着的卷轴,不经意有些开始走神了。
恭恭敬敬地领了诰封卷轴,史清婉只觉得浑身一阵舒爽松快,诧异地用灵识去查看,却发现自己元婴之处萦绕着两道金色光芒。她若有所悟,回想着自己脑海中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想必这便是所谓的功德之气了!
拿天子二字来称呼一朝帝王确乎是有些过,毕竟朝代更迭,若真是紫微星君下降,那紫微星君岂不是要忙不过来?
然而皇帝与他所颁赐的旨意,却是实实在在有几分功德之气,只要没有被因果纠缠相互消磨,一份富贵安宁,是足以绵延到下辈子的。若是被怨念孽债缠身,一旦过了限度,有碍寿数还算是轻的;便如战国之时的大将白起,虽有虎震八方的功德之气,却因为坑杀赵国四十万将士,沾染了一身的血气怨气,最后落了个将相失和,一代杀神自刎而亡。
可叹世人多不知晓其中道理,一朝得势后,多有心思不正,或是后人仗势干下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才弄得福报消损,家族倾颓。
对着一份功德之力的加降,史清婉很是惊喜,毕竟功德对修行之途乃是有极大裨益的,日后雷劫之时,功德更是堪称金钟罩铁布衫一样的存在,功德不灭,持者不亡。
收拢了一下分散的心思,史清婉对天叩首三次,起身后便照着安福的安排,进入内室,由着司衣局派过来的女官为自己量体预备裁制新的命妇的大妆命服。
“什么!”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长子,贾代善身子摇晃了一下,撑着一旁紫檀木大书案才稳住身形;他满眼不敢置信地死死盯住跪着的贾赦,声音飘忽得好似能被风吹散:“赦儿,你再说一遍,是是什么东西?你c仔细着斟酌了说!”
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父亲的不对劲,贾赦想不明白为什么,却拿袖子抹了抹脸上恣肆的泪水,哽咽着,还是依言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父亲!是那些女人最常用的胭脂水粉,就是这些东西险些没害了张氏啊!母亲素来疼惜二弟更甚于儿子,儿子也能明白。毕竟儿子自来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不常与母亲接触亲近;可是张氏腹中的孩子,那是我的嫡长子,荣国府的嫡长孙呀!”
他抽噎不止,却还是尽力让自己口齿清晰些:“如果不是张氏福大命大,腹中孩儿又闹腾些,只怕——只怕日后便是一尸两命!哪个女人不用胭脂水粉的?还是通过妹妹的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