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眼皮都不撩一下,“傻了不也还是我么,反正她这辈子是认定我了。”
余潭那个气啊!偏偏他还没话反驳,楚淮瞧着他苦大仇深的样子心情变得更加不错。
天亮的时候墨离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沾的全是土,进院来也没说什么,直接进屋给余欢的耳朵滴药。
余欢已经醒了,视力也已经恢复了一些,隐约看得出是墨离,因为昨晚那场误会让她有点赧然,一句话也没敢和墨离说。
墨离给她耳朵滴完几滴黑糊糊的药汁后又掀被子看她的脚,被子才掀了一道小缝手就被人按住。楚淮扬着眉看他,“你想干嘛?”昨天晚上洗过一回脚,今天还上瘾了怎么着?
看着楚淮那副“你想把我老婆怎么样”的表情,墨离也没说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瓶丢给他,“那你给她上药吧。”
楚淮一时间没弄明白,余欢雾里看花地倒是明白了,连忙把脚伸出来,“我脚底受伤了,昨天墨大哥帮我上药来着。”
楚淮这才看到她足底又是破皮又是红肿的,昨天只看到她的脚背,后来又出了那样的岔子,直到把她塞回被窝里也没发现还有这事。
楚淮傻的这几年没少吃苦头,但给人打水洗脚还是头一回,出去打水的时候他还有点不自在,不过看着余潭嫉恨他的样子他这点不自在也很快消失了。倒是红绡极受打击,一度怀疑楚淮又傻了才会做这种事。
楚淮安顿好余欢后出来找墨离,看着他一身的狼狈问:“你又回去找墨追了?”
昨夜下山前他和袁振也四处搜寻过墨追的踪影,按理说墨追看不见,就算功夫再好也跑不了太远,可他们就是没找着,便推测墨追可能及时避过了霹雳珠这才逃脱了。
墨离没有否认,他可以不管楚淮和袁振的事,可不能不防着墨追回来报复余欢,这几年他一直避免与人有过多接触,怕有了感情后将来分开时难过,不过余欢这小姑娘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很合他的眼缘,可能是从她给他银子当路费开始他就很难再把她当成普通的邻居了。
“你认识墨追。”楚淮这句不是问话。
墨离反倒有些迟疑,“他应该认识我。”
这句话本身就很古怪,不过楚淮也没有深究的意思,“那你留下保护我们吧。”
墨离常年颓废的脸上终于出现几分波动,他错愕地看了楚淮一眼,如果目光也能转换出语句的话,他大概在说:多大脸
楚淮笑得随意而诚挚,“阿欢把你当大哥看,你也就是我大哥,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大哥帮忙。”
这回连余潭都听不下去,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多大脸
不过余潭也不得不承认,楚淮天生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要不然彭连宇c李成名那两个杀人将军也不会对他服服帖帖,时隔五年看他再用这招术依旧没有丝毫生疏,看来有些人生来就是说谎的料子,余潭真是自愧不如!
余潭正在这自谦着,墨离也还没有回答楚淮的邀请,门外就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衙役,为首一个正是负责保护楚淮的。
那衙役神色凝重地对墨离道:“兄弟对不住了,昨天在那院子里发现了几具尸首,你作为报案人,和这几位兄弟回衙门走一趟吧,只是询问一下,你也不要担心。”
墨离昨天跟上墨追后就再没回到那两个衙役身边,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是知道那宅子里有死人的,但一听说“几具尸首”也觉得有点不对,当下一问,竟是那宅子的主人和其家人连带一具不知名的人士,整整六具尸首。那两个衙役昨天破门而入后见到这么大阵仗也都吓了一跳,当下一个留下守着,另一个连夜赶回关北城报案,今天一早带足了人回来办案。
显然是北狄人杀人灭口,撤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