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石像立在此处,绝非偶然。
单致远心中一动,才要开口,却见谢非衣大步迈出,立在那石像视线所及之地,深施一礼,恭敬道:“弟子天乐门下谢非衣,慕天方老祖之名而来,恳请老祖指点一二,若得证己身大道,老祖恩德,弟子铭记在心。”
周围上百修士尚未明白谢非衣此举为何,便见那石像微动,隆隆出声,宽袍长袖的手臂竟移动起来,握住拂尘便往石窟中众人头顶一甩,一个威仪雄浑的声音便在石窟中响起,有若巨雷滚动,“吾乃天方老祖,殚精竭虑千年,得天眼,窥天机,终惹天怒。前尘因后事果,吾甘之如饴。惟愿吾一生所寻之道后继有人。入我墓者即为有缘,吾已为各位有缘者设下三场试炼,仙途凶险,愿诸君武运昌隆。”
拂尘挥处,亮起无数月白光环,自小而放大,有若雨点一般泼洒开来,往那上百修士头顶罩下。
那光环气息柔和,全无杀意。单致远犹豫之时,便听勾陈冷声道:“不可轻举妄动。”他只得立在当场,任那光环当头落下。
一时间月白清辉充斥视野,待光华散去时,却已置身在一条回廊之中,四周人影杳无踪迹,寂静无声,唯有风声轻响。
单致远向四周打量,暗道这便是第一道试炼了。
四面暗沉如夜,唯有廊下几盏宣纸灯笼随风摇曳,洒下暖黄光泽,映照得四周影影绰绰。
那回廊右侧是一间间厢房,左侧则是一片静谧庭院,白沙如练,草木葱茏,假山巍峨静默。
单致远方才打量清楚,便瞧见一只朱红纸鹤飘飘荡荡,自夜空中落下。他忙伸手接在掌中,展开时,那纸鹤传书的符纸内却只有一首五言诗——
迢迢牵牛星,
皎皎河汉女,
盈盈一水间,
脉脉不得语。[注]
这一首诗乃是借用了牛郎织女的典故,暗诉男女相思之情。单致远便仰头看向中庭天顶,夜幕暗沉,却分毫看不见星汉明月,只怕被天方老祖术法遮挡了。
单致远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那纸鹤收进怀中,待要召出灵剑,方才发现经脉干涸,竟是半点灵力也催动不了。
他心下一沉,又低声唤道:“勾陈?”
四面夜风低徊,却无人应他。
单致远心中空落,便又唤道:“幸臣星官?北斗星官?”
这一次,依旧无人回应。
单致远只得强压下失落,顺那回廊步入院中。
那庭院却比他在廊中所见要大上许多,枝叶茂密,望不见尽头。单致远心中揣测,诗中既提了河汉,那便先寻到庭院中的溪流。
他便侧耳静听,往溪水潺潺的方向行去,绕花径,穿树荫,便又听见前方隐隐传来人声,竟是杜若青。
单致远精神一振,忙唤道:“若——呜——”
他不过唤了一个字,暗地里陡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嘴巴牢牢捂住,强硬拽进了假山洞中。
单致远被强拽拉扯,又狠狠压在山石上,胸口撞得剧痛,暗哑痛呼一声便待挣扎,身后那人力气极大,铁铸般身躯将他牢牢压制,火热气息便隔着衣衫传来。他便屈肘要狠狠将那人一撞,却反被握住手腕,反剪身后。那人又低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我。”
单致远后背一僵,再不敢动弹。那人正是祸星开阳,灼热硬块正抵在那小修士臀侧,所指鲜明,暧昧摩挲。单致远察觉到那硬物动作,却分毫不敢闪躲,只得更紧绷身躯,颤声问道:“为何突然换了人”
开阳见他如今乖巧,方才松了手腕,又是呲啦一声,将那小修士衣衫自身后扯裂,便低头吻在脊骨之上,火热气息有若野兽般,激得小修士皮肤乍冷便遇热,起了层战栗,这凶神方才冷然道:“这天方老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