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你那铺面不重要,而且马上就要往那松泉山而去了,这铺面说不定就要关了呢。”陈洛儿安抚郑先生道,“即便要用人,我也可以再找人的,郑先生的前途最为重要,休要再担心什么宝砚斋的生意,你在三爷他人府上行走,机会多得是,以后说不定能当个大官呢!”
“洛儿说得太对了!”周大娘拍起掌来,“郑先生遇上这样的好掌柜,真是有福啊!来,我再敬郑先生一杯,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人啊!还是要到小茶店来喝一杯茶的!”
“周大娘说笑了!”郑鹏程赶紧喝了,脸红红的,心里快活无比。
“郑先生,只是有一事洛儿要相托一下。”陈洛儿看着陈宝儿,想了想,端想酒对郑鹏程说道。
“洛儿姑娘休得客气,有事尽管吩咐便是了。”郑鹏程惶恐道。
陈洛儿说:
“郑先生,我看弟弟宝儿对郑先生甚是喜欢的敬重,最近功课学业也有长进,洛儿烦请郑先生以后无论走到哪儿,都要将这个学生带上呢!一来是教他功课,二来是教他为人处事,学些本领的。不知道郑先生可否答应?”
郑先生听完,看着陈宝儿,动情地说道:
“洛儿姑娘且放心好了,宝儿这个学生我是收定了,管定了,只要你不嫌弃某郑的话,我便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好生教诲。”
“啊,这样的话,洛儿就再没什么担心的了!”陈洛儿赶紧叫宝儿过来给老师作揖。
“宝儿,以后一定要听郑先生的话,听见没有?”
陈宝儿赶紧答道:
“姐姐放心好了,宝儿一定听郑先生的教诲的!宝儿很喜欢郑先生呢!”
一席可爱的话听得满桌子的人都笑了。
今天晚上的酒喝得特别开心,郑先生最后竟有些醉意了。周大娘也是颇醉的。陈洛儿被花子骞管着,不准她多喝,只是微微有些醉意。
酒饱饭足,郑先生被宝儿搀回了家院,睡下了。周大娘要自己回去,陈洛儿不干。虽然街上偶尔还有人走动,但是,一个女子喝了酒一个人回去那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身边没有人陪着,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的。
花子骞也十分得赞同陈洛儿的话,说他陪陈洛儿一起送周大娘回去好了。只几步路,不用马车,只步行送到便可回来了。
周大娘也不推辞,说正好正好,洛儿送我我喜欢呢!
于是,香草在家里收拾碗筷桌子,花子骞和陈洛儿便送周大娘回去。
三个人出了院子,来到了街上,径直往周大娘的家里走去。周大娘平常就住在店子后面的小院子里。
送到了家里,周大娘关上了门。
确信周大娘已经安全到家,陈洛儿便回转身,往自己的宝砚斋方向走去。
“洛儿慢些,小心脚下的路。”见陈洛儿步子略有踉跄,花子骞紧赶上,担心地说道。
“子骞公子,谢谢你,洛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恩不言谢,洛儿以后定会报答的。”
只有两个人走路了,陈洛儿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便控制着,说起了话来,不想沉默着,不然尴尬。
“休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子骞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地做的。”
陈洛儿心里一阵热流,却说不出话来。在花子骞面前说话,再说客套话的话,自己都觉得假了,不说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陈洛儿只想赶紧走回家去。
天上没有月亮,街有很暗,偶尔有人走过。
“好了,子骞公子,你快回去吧,天很晚了,谢谢你。”终于来到了宝砚斋的门口,陈洛儿上了台阶,停住脚步,回头对花子骞说道。
花子骞却说:
“还是送你回去吧,都走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