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看这些宅子的眼神,猜出来的,没想到猜对了。”来福今天的话匣子似乎是打开了,越说越起劲,陈洛儿心想这正好是一个了解当地的机会,与他聊聊也无妨吧。
“来福看来在花府里当差的时间比较久了吧,瞧你对这里很熟的。”陈洛儿不想只是被动被别人问,也主动问起来福了。因为来福先前主动说他是花府的伙计,她便暗暗地记下了,原来上次来订她砚台的,是花府里的人。
来福骄傲地回答说:
“是啊,我从小便涉生活在这花府里的,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多年了”
“哦,那上次来订砚台的应该是花府的管家吧,当然我也只是猜的呢。”
“正是,他是花府的老掌柜五叔,因在家里排行老五,都将他唤作五叔,他来花府的时间比我更长,在花府里的地位可是高着呢。咱公子的日常打点都是他亲自操办,马虎不得的。”
“原来这样,怪不得那天是他来店子里的。”陈洛儿若有所思,想问人家公子的事情,因牵涉到主人家,觉得再问的话便有些不礼貌了,所以闭了嘴,依旧挑帘儿看起外面的风光来。
马车又转了几条街道。
突然,来福有些兴奋地对陈洛儿说:
“陈公子,快看前面你左边的这宅子!你刚才看的那些宅子,比起这一家来说,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这可是咱京城里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啊,富贵如云,常人难以想象!占地据说有几十亩呢!”
陈洛儿一听,吓了一跳,占地几十亩,这可是城里啊,城市里的一家人,居然可以占地几十亩?可见这家的权势得大多!
抬眼向外看去,随着马车的嗒嗒声,那宅子的大门逐渐出现在了眼前。只见那府门很大,足有几十米宽,门上上书“吴府”两个镏金大字。
吴府外面守门的,不是那些垂手而立的仆男,而是手执兵器凶神恶煞的武士!大门口的那对石狮子比别人家的更大几分,一见,一股威严之气便扑面而来,让陈洛儿这个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禁心生几分怯意。
“啊,宅子真大!”陈洛儿不觉赞了一声。伸长脖子尽力往那院墙里望去,去什么人也看不见,只看见满里高大的树木,树萌间隐隐可见一些檐翘,精美又气派。
来福没有停下,继续赶着马车,见陈洛儿这样吃惊,不免介绍起来:
“其实,这吴府十几年前,还不叫吴府。”
来福有意卖了个关子。
陈洛儿果然上当,迫不及待地问道:
“原来是什么府?为什么会变成吴府呢?”
来福转头看了一眼那越来越远的吴府,然后得有些遗憾地说:
“原来那府第是姓令狐的一大家子住着,兴盛一时,但后来被人参了一本,说是谋反,然后就被抄了家灭了九族了。再后来,这里就住上了姓吴的一家,这吴太师,现在可是朝廷里权势熏天的人物”
陈洛儿一听,虽然来福讲得简略,但是一听便知是一个兴衰更替的老旧故事。
“哎,古人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人这一辈子真是难说好在,这些事情都与我们无关,我们是小老百姓,只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陈洛儿甚至有些庆幸的感觉。她真是怕卷入这些无休无止又血腥无比的斗争里去,太残忍了,而且没有意思。
“可不咋的?今朝还在高堂,明儿说不定就下了地狱,想想真是让人觉得心寒呢。”
来福与陈洛儿在这一时刻产生了共鸣,俩人一下子似乎都成了熟人一样。
“想想好惨,那令狐家的人真是被灭得一个不剩了吗?”陈洛儿原来看过《赵氏孤儿》,这样故事里似乎都隐藏着一些神奇的传说。
来福想了想,说道:
“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