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洛儿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养父不在,便问杨氏养父哪里去了?
杨氏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哭过了。她心事重,总是放不下事情,对自家的猪被人毒死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平常又无处说,只得晚上说与丈夫陈二听,但是陈二木讷,照样解决不了什么事情,她只得又小声地哭或者默默地流眼泪,以排解心里的愁苦。
杨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叹了一口气,对陈洛儿说:
“今年的猪是杀不成了,但明年还得要看啊,不然,明年年底咱们吃什么?要买猪仔得要银子,可咱家哪有一点儿现钱?这几天的农活不多了,你爹爹便想着上山去挖一些药材拿到集市上去卖了,换些银钱买个猪仔,家里不看猪,哪里像一个家?过得没底啊”
说完,吃了一口饭,嚼了几下,面色凝重的咽了下去。
“洛儿,昨夜咱娘俩说的话,你可是听进去了?我看你也别起的心太大了,什么自立不自立的,女孩子不嫁个可靠的人家,哪里立得起来?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娘就与那黄嫂子去回话,我看人家也是一片真心,黄嫂子人不错,她那侄子应该也是不错的,听说长得高大,身体没有问题,过日子,不就是找这样的嘛”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洛儿一眼,观看她的表情。
陈洛儿听了这话,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又不好一口回绝了娘,必竟,站在杨氏的角度,她的考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杨氏不知道她的捡来的女儿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她只是样子没变,但是心早就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心了,那心可大着呢,这小地方根本容不下,一般的男人也根本不可能征服她的。
“娘,我的事情你也别太着急了,我还小,想帮着家里做些事情再说了,刚发生了拒绝那秦家婚事的事情,不好马上再去找一个,有些事情,还是缓缓再说比较好。”说着,顿了顿,眼睛忽闪着,看着杨氏,“娘不会是嫌弃女儿在家里吃闲饭了吧。”
杨氏一听,眼睛里生出疼爱的意思来:
“我的儿,你说这话可是真真地伤了你的娘啊,这么些年来,娘哪里嫌弃过你?想当初,娘一个黄花闺女的时候,就抱着你流浪,有些人家就是看到我抱着你才不同意婚事的,你说这话,可是冤枉了娘了”说完,又抹开了眼泪。
陈洛儿心一动,忙安慰道:“娘别伤心了,洛儿这不是不想离开娘嘛,若嫁出去了,十天半月都回不了家一次,娘这辈子为了洛儿,受尽了苦楚,洛儿想的是怎么的都要回报一下娘啊,哪里会冤枉娘?”
“哎,洛儿啊,你没当娘,不知道当娘的心思啊,天底下当娘的,都没有想到要在女儿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无非是想让女儿嫁个好人家,自己过上好日子,只要你好过了,娘吃糠咽菜那都是舒袒的呢。”
“那倒不一定,大多数的娘都是娘这样想的,但还是有少数的娘,想通过嫁女发上一笔横财呢。伯母张氏不就是这样的人嘛!”
一提起张氏,一起到她那专横的样子,陈洛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杨氏一听,吓和连连摆手:
“我的儿,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啊!都是一家人,她好歹是你的长辈,这话若传到她的耳朵里,可了不得!”说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外人听到。
陈洛儿一阵心酸,老实善良的养母已经完全被张氏控制了,她害怕她,不敢反抗,甚至在背后议论几句她都不敢。
“娘,吃了早饭,我和宝儿还是上山去捡柴,冬天里,外面山上的干柴多,快过年了,需要大量的柴的。”
“行,反正暂时猪没有了,不用打猪草了,你们去捡吧,不过洛儿,你是个女孩子,马上要嫁人了,针线活儿还是不能落下,该绣的该做的,都得做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