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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还真不能乱说——”傅阳本来想说,这本就是傅春儿未来夫家的产业,可是偏纪小七眼下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如果随随便便在妻子面前露了口风,妻子不知就里,在傅春儿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就不好了。

    戴悦望着傅阳的神色,晓得厉害,吐了吐舌头。傅阳看着妻子这样娇俏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

    就在这会儿,傅春儿确实是在水绘阁中,只不过,不是对着李掌柜核对账目,而是对面坐着袁时。

    “我的人,在嘉陵江畔的一处小镇上,找到了你要找的人。”袁时极平静地将这话说了出来。

    “真的?他眼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返来广陵?”傅春儿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消息,已经震得跳了起来,一双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袁时的面孔,似乎生怕错漏了袁时说的每一个字。

    “不知道——”袁时一字一顿地说来,面对着傅春儿激动的神情,他全然面无表情,只是心中却没有他面上显着的这样镇静。

    傅春儿流露着失望,坐了回去。

    “喏,这是他的亲笔书信。你拿回去看便知晓了。”袁时的话音越发显得的。

    “还有,纪解元的家人那里,也各自有书信,所以不必麻烦你再去一家一家奔忙告知了。大德生堂那里,我刚才也打人过去送了消息,所以你”他本想说,就不要为这些事情烦恼了,然而话到口边,却变成了,“你便不用再管了。”

    傅春儿听闻,果然失望之极,喃喃地道:“难道这也是他的意思不成?”

    袁时没有理会,只说:“你将这书信拆开看看吧!”

    傅春儿听了将信将疑地,将用火漆封好的信笺拆开了看了起来。

    袁时在对面,亲眼看着沮丧的神色慢慢地浮上傅春儿的双眼,跟着便是莹莹的泪光。这样持续了大约半刻钟的功夫——袁时当然知道这封信上有多少字,这半刻钟里,只怕傅春儿已经将信上每个字都嚼烂了。

    过了半刻,傅春儿将信笺缓缓收了起来,她低垂着眼帘,令袁时在那一刹那之间,几乎想冲到她的面前,托起她的面孔,看看清楚她眼底里为了另外一个远远地在天际的男人,到底寄放多少哀伤。可是,想着被他亲手修饰过的真相,袁时双手一紧,或许,眼下这样或许还是比较好一些。

    傅春儿收起信笺,便起身向袁时道谢。

    袁时老实不客气,接受了傅春儿的道歉,转身便出门告辞。

    “袁相公,”傅春儿跟出来说道,“我这也出门回去了,相送袁相公一程吧!”

    听到这里,袁时禁不住回头,仔细端详傅春儿的神色,半晌,很突兀地道:“极好——”

    两个人一起走在问月桥上。这等天气,干冷干冷的,天气却不错,问月桥下的河水表面结了薄冰,却将一些浮在河水面儿上枯萎的柳叶都冻在了一处,水面上便一点儿波纹也无,所谓平似镜,便是如此。

    傅春儿走到此,突然对袁时说:“袁相公,当日你那些彩蝶儿,如今还在么?”

    袁时一愣,方才答道:“早已不在了,当日是养来为了唬那些盐商的物事。那些蝶儿,寿命极短,破蛹成蝶,大约也只得日的功夫吧。在这日里,每日只以些清露为食,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原也辛苦得很。”

    “可是那些彩蝶,很美啊!”傅春儿静静地立在桥上,似乎回忆着当初那只轻盈的肩上蝶,也是在此,翩然起飞,飞向宿命的最后一程。

    袁时此刻再一次很想将身前这个小女子的身子拽过来,让她面对自己,好好教训一番,嘱咐她少些悲秋伤春。这念头一闪而过,袁时突然有点面红耳赤,反而朝后退了一步,他头一次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被牵动了。

    可是傅春儿自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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