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
凤隐默然。
“我当初一时失言,虽则败坏了你的名声,但也是替你推了一桩不容你拒绝的婚事,就当扯平了。以后更不相干,三公主请便吧。”
沧尧越过地上那片狼藉,而后迈入深殿之中,重重锦帐次第落下,只瞧得见一个模糊修长的轮廓。
凤隐满腹心事地出了遣云宫,觉得沧尧简直满口胡言,诚然,她不愿做什么太子妃,但沧尧的话却使她名誉受损,得不偿失。
寻找袁檀的两条路都被切断,凤隐逼不得已只好使出大海捞针的法子,先是找画师绘了一副袁檀的画像,然后在下界广贴寻人启事,重金悬赏,并且派了几个虾兵守在凡界,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她。
奈何凤隐所贴的寻人启事上并没有官府的印记,但凡是个人都敢给她揭下来,这就造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因纸张在下界算是比较珍贵的东西,少不得有一些穷酸的读书人把她贴的东西一张张撕下来,然后拿回家订成本子来用,也有一些过路人顺手撕下来擦屁股用。
所以不出几天,凤隐所贴的寻人启事几乎被撕得精光。
小虾兵哭丧着脸前来禀告时,凤隐几乎有些泄气,北海兵力毕竟有限,凡界那么大,他们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她恍了恍神,强打起精神道:“你们就在洛阳长安建康这些繁华的城里守着,实在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时光如匆匆流水滑过,下界几番兴衰,战乱了三百余年的凡界终于有由杨氏一族统一,万千生灵不必再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这着实是个可喜可贺的消息。
可是袁檀的下落却一直没有眉目,凤隐一时觉得心如死灰,也许她该亲自去看看。念头一起,她立马同师父说了声,匆匆奔往凡界。
不想竟在沧海岛的入口处遇到了一个神仙。
凤隐远远瞧着他从蓊郁的树林深处走来,修长的身形,玄色的衣袍,步履十分的悠闲。
霎时间,凤隐几乎以为看到了袁檀,可袁檀从来只穿白衣。
隔着千株万棵,交乱杂错的丹青树,实在很难看清对方的面貌。凤隐等了会儿,那人渐渐走近,看到凤隐一愣,随即又是从容悠闲的姿态:“令师可在?”
凤隐板起脸:“他不在,殿下请回吧。”
沧尧拂开挡住视线的绿枝,“当真不在么?”
凤隐哼了一声:“你找家师做什么?”
沧尧不以为意道:“据说拈花神君的园圃里植了不少奇花异草,我想移植几株,三公主能否带路?”
凤隐笑讽:“难得无所不能的沧尧殿下也有求人的时候。”顿了顿,突然灵机一动道,“几株花草而已,送给殿下本也没什么,不过我师父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是他千辛万苦寻来的,殿下白白受之不觉得不安么?”
沧尧目光沉静:“所以”
凤隐道:“拿人手短,我有个忙想请殿下帮一下。”
沧尧缓声:“什么?”
“我想借司命的命格簿看上一看。”
“三公主私入文昌宫就是为了这个?”沧尧想也不想回绝,“不行。”
“我就是想寻找一个凡人的下落,不会泄漏天机的。”她举手发誓。
沧尧了然:“三公主莫不是爱上了凡人?要知道,神仙和凡人在一起通常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只想知道他转生在哪里,于殿下没什么害处的。”
沧尧一字一字冷静道:“过了奈何桥,喝了忘川水,早就没了前生记忆,他不会记得你的,三公主。”
凤隐微微动了怒:“你到底肯不肯帮忙?若不帮忙,花草的事就免谈。”
“我可以找令师谈。”沧尧抬脚朝园圃走去。
凤隐横臂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