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跟着皇帝一起变歪。再转头看袁檀,神色平静得很,甚至有些木然,想来北齐的风气素来就是如此,大家普遍习以为常。袁檀并不理会对方,径自将马牵来,打算走人。
那小吏却伸出胳膊来拦住了去路,面上仍笑吟吟的:“这位姑娘长得也不错,我们大将军男女不忌。你二人随我一起走吧。”
袁檀搀着凤隐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笑极淡:“本人天生反骨,不喜欢顺着别人。”
“如此,我只好动手了。”小吏眼一眯,很麻利地挥了挥手。
那两个士兵估计也是这种缺德事做多了,没有半点犹豫地拔出长剑,剑气如霜,映得耀日灼灼。
凤隐抬起手,吃力地捏诀欲施法,袁檀忽然按住了她的手,“不要妄动。我来。”
眼前剑光一闪,两个士兵提剑来砍,袁檀侧身避开,反手夺过对方手里的剑,剑在空中挽出一朵花来,招招凌厉。
一直作壁上观的小吏着实吓了一跳,待缓过神来,看到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的凤隐,一步一步朝她欺身而近。
纵然此时凤隐十分的虚弱,但也是个虚弱的神仙,万万没道理连一个凡人都对付不了,于是她蓄足了力量,待对方一近身,出其不意地踢出一脚。
那小吏估计贪恋美色,留恋床第之间,以致掏空了身子,身子异外的轻,凤隐十分虚弱的一脚也将他踢得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那厢一个士兵被袁檀一脚踢得往前冲,还未站稳,那小吏好死不死地和他撞在一起,士兵手中的剑好死不死地没入小吏的胸口中。
凤隐闭眼,心想完了完了,死在眼前的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而是朝廷命官,虚弱的神仙对付得了一个凡人,但对付不了一打凡人。
袁檀也是始料未及,脸上闪过极其复杂的神情,不过瞬息间化为孤注一掷的决绝,他趁那个士兵还未从极大的惊恐之中反应过来,手中长剑脱手而出挟风掠过,由背部没入士兵胸口的位置。
士兵死死地地睁大眼,抱着小吏缓缓倒下。
既然要杀,就要赶尽杀绝。
袁檀转身正欲解决最后一个人,那人早已望风而逃,袁檀欲追,又回头望了望凤隐,思绪百转千回,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凤隐呆了片刻,眨着眸子看他:“你怎么不去追?”
那小吏被误杀,若是袁檀放那两个士兵回去,他们为了摆脱罪责,肯定会把所有责任推到她和袁檀身上,所以他当机立断,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尽管有些残忍,但那三人又何尝不是死有余辜?
让她意外的是袁檀,在那风流雅仪的外表下亦有这般杀伐果断的魄力。
袁檀并未太放在心上,他决定了的事很少后悔,他徐声道:“第一,他跑得够远,我未必能追上;第二,我怕丢下你一人出现意外。”
“是我拖累了你。”凤隐且喜且忧,喜的是袁檀的一腔真心,忧的是她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来只有她让凡人苦恼的份,自己尚不曾苦恼过,她皱眉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跑?”
袁檀神色倒是镇定,还很有闲情地察看了下她的伤势:“你如此虚弱我们跑不了多远的。”
凤隐盘算道:“那我们就束手就擒,朝廷不是喜欢在秋后斩人吗,即使我们被抓,朝廷一时半会也不会将我们斩首。刚好我可以趁这时日把伤养好,再带你离开牢狱。”
“你当牢狱只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吗?里面的肮脏污秽不是你能想到的。”袁檀语带保留,沉思了会儿,突笑道,“我们哪也不去,就留在这里。”
脚下陡然腾空,凤隐低叫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微恼地捶了他一记。
袁檀笑了下,抱着她朝前方半人高的茂密草丛走去,他拨开草丛,带着凤隐藏身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