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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微微笑道:“外边倒是风传她对你仰慕已久呢。”

    温润干咳一声:“谣言,这绝对是谣言。

    此时风稍稍吹散了浓雾,露出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这雾遮得恰到好处,只有脸令人看不清楚。

    这袁檀的梦做得稀奇古怪,搞得她也是一头雾水,凤隐又往前行了几步,陡然一阵清风吹过,所有的幻象顷刻之间烟消云散。而袁檀意识波动得厉害,似乎是要醒了,凤隐急忙自他梦中撤出。

    晨曦乍现,一室明朗。

    袁檀侧卧在榻上,目光落在榻顶垂下的素锦云纹帐,梦中那缕异香似乎仍在鼻间盘旋。

    他撩开云纹帐,只见凤隐侧躺在席上,脸朝他这面,晨曦洒至,颜容如画,两靥红若胭脂,恰如海棠春睡图。

    袁檀轻轻走近她,低了脸轻轻嗅了嗅,他眸中荡起的漪涟刹那间转变为巨涛波澜,最终复归平静。

    她身上散发的香和他在梦中闻到的香一模一样。萆荔是么?替她捋了捋发丝,他缓步踱出。

    “公子,您何时回来的?”袁家的仆役见到他吓了一跳,神情满是不可置信。

    “昨夜吧。”他也没太深的印象了。

    “可c可小的守了一夜的门,也没见您回来啊?莫非您翻墙过来的?”

    “翻墙?”袁檀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多了丝玩味,“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袁檀洗漱完毕,换了件干净宽松的袍子,随意地束了发,闲闲地坐在长案后,案上置了盏热茶,手里捧着册竹简,打发无聊的时光。

    外面日头渐毒,凤隐不安地皱了皱眉,蹭了蹭席子,将脸埋入发中。

    袁檀将手放在约离她头顶三寸处,宽大的衣袖垂下,恰好替她遮住了日光。

    一盏茶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凤隐才微微有了醒来的痕迹,袁檀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甩了甩衣袖,这袖子宽大穿起来舒服,不曾料到还有这层用处。

    他低头抿了口凉茶,凤隐刚好醒来,迷迷糊糊地坐起,双眼还半睁半眯,沙哑的嗓音却先发出声来:“鹤觞酒呢?”

    昨夜自袁檀梦中撤出他仍未转醒,她无奈只得等他醒来再问,这一等便等得睡着了,梦里梦外都是鹤觞酒。

    袁檀听闻,禁不住笑起来,“你怎么会认为我有呢?”

    凤隐学着他昨晚的调调,念道:“花中牡丹,酒中鹤觞,置于酒樽,待我来饮。这不是你说的么?”

    “我这样说便是有么?”他悠悠反问。

    凤隐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结结巴巴道:“你,你没有?”

    袁檀笑而不语。

    凤隐当他默认,恼火地想砸酒坛子,却还是忍住了,她告诫自己不能跟个后生晚辈斤斤计较,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你忙,我回公主府复命。”

    刚站起身,衣袖却被他扯住了,他仍坐在席上,眉眼含笑。

    凤隐望着他,秀雅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袁檀似笑非笑:“我说你还真信?天下的名酒,我这里十之都有。”

    凤隐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乖孩子,不要说谎。”

    袁檀错愕,随即反握住她的手:“随我来。”

    凤隐想,反正正准备要走,他拉着她走,她也不介意。

    第一次踏进袁府时,志在寻酒,走马观花地将园子看了一遍,当时只觉得园子的主人非富即贵。今日信步观赏,惊觉园中堆石布景,设计精巧,处处玄妙。

    又前行十来步,景致忽转,变成了竹林深深,竹林中间辟出一条弯曲小径,尽头是一间竹舍。

    凤隐撑额叹息,世人似乎特别偏爱竹子,竹象征品行高洁,文人雅士喜欢用它衬托高雅脱俗的情怀,竹又四季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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