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富可敌的大军终于浩浩荡荡的归了京,在进宫面圣之后,便悄悄的回了将军府,众大臣都未能逮到某熊男的身影。&乐&文&小说{l}{0}
是夜,张志业,张将军的府邸便被皇军重重包围,据知情者说,夜晚张将军府邸所在的那条街灯火通明了一夜。府邸内喝骂声,女人孩子哭叫声不绝于耳。
宫内张顺仪闻言到龙栖殿门口长跪不起,怀中还抱着刚会走路的二皇子。
消息传到永宁宫的时候,富有正撑着下巴坐在临窗的短榻上和对面的刘允商量着明日晚上为富可敌办的接风宴的事儿。
“所以皇上早就知道张顺仪不对劲儿?”富有斜睨着刘允,语气颇为不善。早知道宫内有这么一颗□□却不作为,白白害了多少人。
刘允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你当朕是神仙不成?朕都是早知道,何至于当初太子”说着却说不下去了,像是忆起了当初那刻骨铭心的丧子之痛。
富有也蔫了下去,半晌才道:“如今她人在龙栖殿门口跪着,她父亲也下了狱,皇上预备如何处置她?”
刘允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张志业的罪状确凿,绝无翻身的可能,只可惜你父亲的手下对后宫之事倒是不甚了解,如今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过去,她要是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朕倒是真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是二皇子生母,直接赐死言官的奏折恐怕能将朕压死。”
富有摸了摸尚未显怀的小肚子,想了想:“皇上,不如引蛇出洞?”现下这边怀孕还未稳,原本张顺仪能翻出那么多风浪想必在后宫中还是十分的有势力,实在是不能留着她。
刘允抬头看了一眼烛光下笑的好似偷腥的猫儿一般的富有,无奈的笑了笑,充满了宠溺:“数你鬼点子多。”
龙栖殿门口
喜德盛匆匆而来,看着依旧跪在那里的张顺仪急忙高呼:“小主,使不得!使不得啊!”说着便开始呵斥守门的小太监:“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将小主扶起来?”
“公公,我自知家父罪孽深重,只是希望能为家父减少一些罪孽。”什么父亲!她才不在乎,有这种蠢笨如猪,让人轻易就抓住了把柄的父亲简直就是耻辱!白白坏了“他”的大事!自己如今必须忍耐,只要自己还在后宫,必定能帮的上他!
“小主言重了!”喜德盛躬身行了一礼才道:“皇上说了,此事和小主无关,您如今身为二皇子的生母,还是不要与皇上为难才是。”替你父亲请罪?搞清楚你现在是皇家媳妇儿好吧?提你那不成器的爹作甚!
张顺仪听得这话,想了想便从善如流的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起了身,擦了擦眼角的泪:“妾多谢皇上恩典。”
喜德盛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奴才这就送小主回宫,明日皇上为贺此次大军得胜归来,特在保和殿招待群臣,小主还是要调整好心情才是啊”咋的,就算砍你爹的头,也不准你不高兴。
张顺仪一哽,登时泪水便流了下来,却咬唇故作坚强:“公公我恐怕”
“小主,明儿宴会上可是有举国欢庆的好事儿呢,这太子之位也该定了。”喜德盛一脸“你懂的”的表情:“您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语毕吩咐小太监将张顺仪送回去,自己便施施然的走掉了。
张顺仪闻言低垂的眼内一瞬间迸出强烈的恨意:富有这个贱人!坏了“他”的大好事!想到他得知不是自己儿子登上皇位那失望的眼神,张顺仪觉得心疼极了。
不!她绝不准这种事情发生!
第二日,保和殿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富有坐在上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大哥被各怀鬼胎的大臣们灌的意识几乎模糊不清了,站在那里拉着柳轩逸的手不知说些什么,神态亲切,一旁的富滢在不耐的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