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刹在街边。吸引几双目光转头看出租车,门开了,孟小凤和杨风更加大吃一惊,只见那天和他们对仗的王经理、贺经理走下车来。后面的何经理提着一只鼓铮铮、沉甸甸地塑料袋子。
“尤经理,你把我们骗到这来,究竟什么意思?”孟小凤绝不相信尤志儒会对她有什么恶dú的yīn谋,但面对眼前阵式,还是禁不住有点声音发抖。
“孟小姐,你这是……”尤志儒莫明其妙,分别观察着三人的神色,如坠五里雾中。
王经理愣了一瞬,呵呵地笑起来,动作快捷地摸出烟来,首先是孟浪,然后依次地发烟点火。
“你们几位放心,我们尤总jiāo朋结友是一根肠子通屁眼。要多直有多直,决没有曲心弯拐。你看,他专门打电话要我们把库房的高档酒提几瓶来款待你们。”他指着何经理提的袋子说。又对尤志儒解释:“上次他们来结账,尤总在陕西回不来。牵牛娃儿还敢卖牛给付货款?我们宰不倒生死,但热情款待我们还是尽了心的。只怪我和何经理酒量有限,酒喝麻了也不知道对二位作出了什么无礼之事,今天当着我们尤总的面,我们给二位赔礼道歉了。”
矮笃笃的何经理忙接口说:“对对对,都怪我们不好,今天给二位陪礼”,又zhà咧咧地向里面吆喝:“老板,出来接客。”
满脸油腻的老板拉门出来,惯常的笑容立即僵在脸上。刹那间又云开日出,笑得挤眉烂脸地拱手:“各位请进,各位请进。”
尤志儒也趁机说各位请进。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只好往堂内走去。
老板大声吆喝来几杯茶,两盘瓜子,陪笑发烟。都举着手里刚点燃的烟说不要。老板巴不得揣进衣包,抖抖白色工作服,讨好地靠靠尤志儒问候道:“尤总忙啊!”又陪着小心挤紧喉咙蚊鸣似地说:“我们那账,请你高抬贵手,结了吧,小本经营,艰难啊……”
“去去去,”尤志儒立起手肘,掌心向后很有风度地扇着:“这个事是王经理他们管。你找他解决了就是。”又忙回头小声问:“几个钱了?”
老板把食指立起来,收回。又竖起另外三根指头。尤志儒笑道:“千多块钱,财务上懒得给你开票,下个月垒总来结。”
老板脸烂得如一滩泥地苦笑笑,凑在尤志儒耳边说:“一千多我话口都不提了。”
尤志儒愣住了,想说什么,又立即塞进一颗瓜子来嗑,向后摆摆手:“小事,下来到办公室找王经理解决了。”
“把你那一套收拾起来。”王经理扭头横眉愣眼地低喝道。“这阵我们在陪客人谈业务,你鸡一嘴鸭一嘴地得罪了我们的朋友,叫你把婆娘娃儿,衣服裤子当了都赔不起我们的损失。”
老板只好忍气吞声地走了,叫那个胖胖的女服务员拿了菜单来伺候。
卓孟龙一看何经理拿出来的酒,就断定是假酒,话中有话地说:“当真舍得么,拿的是‘五粮液”’。
尤志儒明白卓孟龙的意思,故意不理他,只对孟浪和杨风说:“以前茅台号称国酒,现在这个酒已超过茅台了,还很俏。”
孟浪眼睛发亮地说:“这种酒普通老百姓可喝不起,价格涨到一百多了,还在涨!”
杨风说:“光看这瓶子,好漂亮。俺们那边数‘汾酒’最好。但是假的太多,连真的也不好卖了。”
菜上来了。卓孟龙始终怀疑是假酒,首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屏住呼吸,咽下肚,让那一股烧辣辣的气味从喉咙中腾起,直冲向颅顶,闭紧嘴唇,从鼻孔中呼出,慢慢品味,就听杨风赞道:“好酒!好酒。”
“当然是好酒,国宴上也拿得出手了。”
尤志儒眉开眼笑地说:“各位先吃点菜,填填肚子,然后尽兴喝。”偏头看看卓孟龙,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