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圆,要想打,浑身使不出力气。孟小凤一扭腰,把孟浪放孩子似的放在床边,坐起身,用另一只手将头发从于灿语手中拔出来,跳下床拖着鞋进厕所去了,厕所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孟小凤走转来说:“大哥,不是我不帮你,于姐既然来了,我不打扰你们俩口儿了,我过你们那边去睡。”、
“踢踢踏踏”走出去了,还“乒”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吃完早饭,孟小凤说:“劳驾,进去帮我把包和化妆盒拿出来。”
孟浪说:“她睡得死人样,你自己去拿。”
“我就要你去。”孟小凤娇嗔地瞪他一眼。
“你不是鸭子嘴壳一样硬么!也有胆怯的时候。”
这话说中了心病,孟小凤的脸唰地红了。她想抢白两句,孟浪却已走出饭厅,抛给她一句话:“那你就洗碗。”
“你再说一遍。”孟小凤娇喝道。
孟浪回头,向她悄然一笑,直往卧室走去。
孟小凤坐在饭桌上,对着镜子抹口红,描眉毛,又给本来粉嫩的脸拍上薄薄的一层粉。那张脸更加粉雕玉琢得可爱。孟浪收拾好锅碗,开始拖地。孟小凤发话了:“你不要挨时间好不好?马上到上班时间了,你陪我到染纺厂去把账结了。”
“今天上午不行。”
“你昨天答应了我的。”
孟浪直起腰说:“昨天晚上你会躲,鹊巢鸠占睡了好觉。我却被她缠着一刻也没有安宁,她又哭又闹,吵着要离婚,还说要去找部长。广播响了时,她才睡去。今上午我敢出门么。”
孟浪的公司后来托关系走门子挂靠了是为组织部,如今,那他也算是公家人了。
他一直软语温言陪不是,又认错,又下保证,一定将孟小凤撵出去,不准再进入家门,方才哄得于灿语妒火稍减。
“她离婚不是正好么?你说过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小凤,我是党政干部,而且又是组织部门的……今天下午,你也不要再回来了……”
“那你怎么安顿我?那天晚上,你信誓旦旦说会把一切给我安排好,你该不会不认账?”
“我当然认账。你到城边的居民区去租一套房子j到家l苴“商场买点必要的床、桌子、椅之类,请搬运工安好,我给你批成预支业务提成费。明天我们再去染纺厂结账。”说罢重新埋头用力拖起地来,拖帕就在孟小凤脚边来回绕。孟小凤转到身后,照孟浪的腿肚子狠踢两脚。孟浪压抑地叫喊一声“唉哟”。
孟小凤的高跟鞋放肆地敲打得水磨石地面哆哆响,将门摔得惊天动地。
城乡结合部出租房很多,孟小凤轻而易举就租到了一套一室一厅外加厨房厕所的房子。
孟浪这一天,表现得十分殷勤,端茶递水、连牙膏都挤好递到于灿语手上。到了下午,于灿语有了精神,出门去走了一圈,回家时孟浪已煮好晚饭,炖了元子汤等她,十分体贴关怀。于灿语就是不理他,上了床,紧紧裹着床单睡在床角。
孟浪一夜没趣,第二天仍旧早早起床,早饭、开水、热水一样样张罗好。于灿语今天要上班了,前脚走,孟浪就赶到染纺厂。财务上说,厂长出差去了,要批了条才给结,问厂长几时能回?说三五天。三人甚觉扫兴。
这时孟小凤也来了,邀约他去她租房看看。孟浪心里想去,但脑子里的那道yīn影总是挥不去,推说金店有事,要去处理一下,各自匆匆走了。
当初开这个金店,求部长本不同意,是孟浪极力主张的。他的同学、死党人民银行管货币发行的徐处长,给他说,中国黄金珠宝市场和外国相比,基本上还是零,经过了文化大革命以后,这个行业更是一片没有开垦的处女地,谁先开垦谁就意味着谁有大收获。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