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滚动的姿态,全然一副忘我的境界。
孟浪站起身来,神使鬼差地走过去,悄悄地站在房门前的那条缝隙处,观望着。他的目光先搜寻到床头柜上,见床头柜上面摆着针管和皮管,还有皱巴巴的锡纸。孟浪清楚那是吸dú用的工具,他的目光迟疑了片刻,就落在了床第之上,盖在祁樱和大头的背子已经滑落在地上,俩人蛇一半地纠缠在了一起,祁樱翻到了上面,双臂撑在大头的胸前,节奏感强烈。每次她的后移或者前撞,俩人都夸张地叫喊着,偏偏这样的声音毫无顾忌地撞得孟浪满头满脸都是。
孟浪退回到沙发上,呆呆地坐着。他发觉自己就像今天晚上和胡鹏飞在大酒店用餐时所招呼上桌的螃蟹,煮熟了的螃蟹。
一种厌恶感从心头滋生,渐渐地遍布全身。
祁樱和大头的叫喊声,并没有因为孟浪的厌恶而得以收敛,更令孟浪觉得无法忍受的是祁樱和大头居然在叫喊时,不时地chā进“good”“g00d”,孟浪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地拨了一串号码。
“是我,孟浪,现在能来吗我屋里有两个瘾君子。”没等对方答复,孟浪就关了手机,此时的孟浪再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叫喊声时,多了一份幸灾乐祸的笑容,他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黑夜,想像着会有一辆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急速而来。
房间里的叫喊声,永无疲倦。
窗外的黑夜被星罗棋布的街灯分割成大小不规则的几何图形。
孟浪似乎感觉到窗外的冷风中的寒意,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走进房间,把祁樱和大头驱逐出境,这种方式远比让警察逮走他们好得多。孟浪这样思考问题,主观上并非为了照顾祁樱,而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因为缺乏理智义气用事,陷入了告密者的行列中。
就在祁樱的叫声撞击在孟浪的耳膜上时,孟浪推门走进了房间。祁樱和大头依旧在高亢的“xìng”致中,没有发觉孟浪推门而入。孟浪的手指在门上重重敲击了几下,骑在大头身上的祁樱掉转过脸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有什么事吗”
“什么时候你喜欢挂女上尉的衔了”孟浪记住祁樱从前和自己在一起zuò ài时,从来不愿意骑在他的身上,可今天从孟浪第一眼瞥见,一直到现在,这半个多小时中,祁樱在和大头的过程中,一直采用的“女上位”姿势。
祁樱忽然清醒自己是在干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对孟浪说,“你出去,等我好了,你再进来。”
“我是来告诉你们,警察就快到了。”孟浪冷冷一笑。
“警察”大头的脸一直埋在被子里,听到警察两个字,大头一把推下骑在他身上的祁樱,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你怕什么啊,哪里有警察。”祁樱十分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条腿又撇在大头的身上。
“我打的电话。”孟浪坦然地说了出来。
“你告密”祁樱不相信似地瞪大眼睛。
“是的。”孟浪说完,就走出来房间。
“我cāo你大爷!”房间里祁樱发出一句京骂。
在余下的一秒钟内,大头带着祁樱风一般地从房间里刮出来,风风火火地逃离了孟浪的屋子。孟浪简直怀疑祁樱和大头逃跑时,是不是穿上了衣服。就在祁樱和大头逃离后三分钟,胡鹏飞走了进来。
“人呢”胡鹏飞看着背对着他坐在沙发里的孟浪,问道。
“三分钟前逃走了。”孟浪无力地答道。
“你让他们走的”
“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打电话让我带人来”
“当时我就是想让警察把他们抓走。”
“改变主意了”
“我想我还是不能沦落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