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我妈对你比较满意,就说你的头发颜色太浅。看起来好像患了白血症。”
“他们怎么看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
“咱们认识快四年了吧”陈妙姗感叹道。“你总说网上一张脸网下一张脸,可我觉得你两张脸都是一样的。”
“厚是吧”孟浪笑笑。“一个执著的人容易被人误以为脸皮厚。”
“你不爱笑了。”
“我不是一直在笑么,呵呵。不过说实话,现在才发现。以前总那样开开心心的无所顾忌。其实挺没道理的。生活真的那么有意思么生活如果是个笑话,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黑色幽默。”
“你过得好吗最近。”
“还那样,天天难过天天过,有什么好不好的。吃了睡,睡了吃,挺好的。”
“你悲观了,看你,胡子又长了。”
“是啊,人道中年,老的速度也加快了。”
“去你的”,陈妙姗捡块石头站起来,扔出去打了个水漂儿,“就你那样儿还人到中年呢,屁中年!”
“你没跟你妈说脏话吧,看看你,跟我一起都学坏了。”
“无所谓,反正大家都坏了。”陈妙姗幽幽地又坐下。
“我跟蜜水真的没什么,我想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不应该这么不相信我。”
“我在犹豫是不是该跟他们一同回去。”
“我还是刚才跟你父母说的那句话,回不回去,这完全决定于你,你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意识的成年人,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我跟他们说好了,我妈陪我先在湖州住上一段时间,我爸明天就走。他还得回去忙工作。”
“你想走么”
“还没想好。”
“如果我不让你走你会留下来么”
“不一定,我还没想好。”
“我会等你想好的”,孟浪说,“我送你回去吧,你去宾馆还是半道红”
“半道红。”
“过两天就是博广和佳华婚礼了,我得早点儿睡觉去,明天一早还得去取定做的西服。”
“你以前穿过西服吗”
“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么哎,对了”,孟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有没有看到我的如意金箍棒我那支画笔不见了。”
“哦,上次回去收拾东西,不小心给带走了,回头我给你吧。”
“不着急”,孟浪说,“没丢就行,先放你那儿吧,等你想好了走不走再给我。”
“你想我走吗”
“当然不想。这还用问!”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时间在笑声中过得很快,在盲目的无所事事中过得更快。
一切都在不经意地慌张上演,所有的情节都抹上了浓重的忧郁色彩风的颜色是深蓝的,心情是湛蓝,而路上的行人是墨蓝,混浊而潦草。
结局不再明亮,天空看起来很远,孟浪想,可能夏天已经死去,秋天活了过来。
可秋天并没真正的来临。
夏天最后的一截儿尾巴还攥在陌生人的手里,正在闷热的空气中不停搅和。
佳华和博广结婚了。
孟浪在他们喜庆的婚礼上又一次遭遇了冷落。
陈妙姗似乎故意躲着他,每次接近她,她总有理由走开。
是不是他穿着西服不好看孟浪问佳宜,陈妙姗最近怎么了,为什么看见他就像躲瘟疫一般,难道我他妈身体腐烂变臭了
佳宜瞅瞅孟浪,看起来好像不愿意说什么。但见他一脸真诚,最后她还是说了。
她说,有可能你的身体没变,心变了。
她告诉孟浪陈